北冥離一下又一下摩挲著手中玄金色的肆魂上微微凸起的扇骨,看向她的眼中,帶著點疑色。
那日,他將醫師、符師、咒師、蠱師都叫了過來。
隻有咒師察覺到了一些下咒的痕跡,其餘人等皆是一無所獲。
更為奇怪的是,他手下的咒師,也不知道如何破這種咒。
隻告訴他這應該是一個類似於聯結雙方的關係咒,而且是以對方為主,他為次的咒。
對方遭受的任何傷害,他也都將一起承受。
北冥離活了兩千多年,第一次淪落到被迫承受受傷滋味的境地。
更何況,他是從無致命點的魔尊。
倘若有人知道殺了他的結咒對象就能殺了他,那......
咒師解不了咒,他得將那個下咒的人找出來,儘力解咒。
咒師根據他的咒,問他是否接觸過什麼人或者什麼食物,又探出了對方的幾絲氣息,讓他順著找。
那人在人族地界。
北冥離乾脆將幾個醫師符師都一同帶了出來。
不成想,找到的人,竟然是季清鳶。
而且對方還叫著他的假名字,一臉茫然地質問他為什麼突然跑出來跟她動手動腳。
北冥離記得這個女修是天極宗的劍修,應當不會咒。
他對自己也有一定信心,不覺得他會無緣無故中咒。
所以他思來想去隻覺得是神祇的執念中季清鳶可能對他做了什麼他不知曉的事。
可是這個問題也被給了否決的答案。
季清鳶看上去,也對此事並不知情。
那應該是與那神祇的執念有關了。
北冥離看著床上的隻能轉著眼珠子用眼神表達情緒的季清鳶,突然想到了大約七八日前在大殿上那劇烈的腹痛。
“七八日前,你為何腹痛?”
手指輕輕一動,季清鳶頓時感覺喉間的束縛沒了。
她咳了幾聲,發現能說話了,便不著痕跡地看了北冥離一眼,慢悠悠地回憶道:“七八日前......”
季清鳶狀似羞赧:“好像是......來了葵水。”
北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