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人就是本色出演。
季清鳶手往後一撤,把衣角收了回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北冥離也不惱:“那小娘子覺得給我們玉佩的會是誰呢?”
季清鳶道:“我打聽過了,大長老的信物是木簪。二長老的信物是玉佩。三長老的信物是香囊。”
北冥離道:“所以呢?小娘子覺得給玉佩的人應該是誰?”
季清鳶隻給了他一個字:“等。”
北冥離重複一遍她的話,語氣裡帶著不解:“等?”
季清鳶捏了捏手裡的香囊,看向了遠處高高聳立的山和更遠處無邊無際的海:
“等到祭祀大典,一切都會明了。”
她的一切猜測,在祭祀大典上,才能被人證實。
北冥離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許久,未看幾眼,又悄無聲息地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
她側著臉,輪廓清晰,蓬鬆濃密的發絲有幾綹隨意地垂了下來,被細微的風吹著,停留在她白皙的側臉上。
北冥離突然很想伸手去整理她那幾縷碎發。
他壓下這種衝動,又突然很好奇,她現在在想什麼?
哪怕兩人身有咒術,他卻隻能感覺到她大致的情緒,不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倒是有些可惜。
季清鳶突然轉頭:“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北冥離又勾起一個不怎麼正經的笑:“小娘子花容月貌,我一時不察,沉迷其中。”
季清鳶撇撇嘴,已經對他這種話免疫了。
她推開院門:“走吧,歇兩天,祭祀大典應該要用上修為了。”
北冥離收了結界,跟著她一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