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打量著這房屋,兩層高,看上去有些年頭,落灰卻不多,應當是有人常來。
此刻周圍並沒有什麼人。
門外插著一張旗,迎著寒風和簌簌風雪,輕輕飄揚。
季清鳶看向那旗,旗麵上畫著些山和樹,水墨交映,看上去有些淩亂。
然而,隻要遠視,便能看清楚,這其中著墨較重的地方,恰好是一隻眼睛的形狀。
季清鳶覺得這個圖案有些眼熟,便盯著這個圖案一直在想。
兀地,在記憶深處,她翻找到了答案。
白骨森林裡的驅邪陣,那些被種得分布極為不規則的六月瀾,在空中禦劍低頭往下看時,便是像這樣的一個眼睛的形狀。
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當真是越來越強了。
宋聽瀾見她一直盯著那翻飛的旗,有些不解:“怎麼了,阿鳶?”
季清鳶剛想簡略地將白骨森林一事說出來,門卻毫無征兆地被人推開了。
他們二人正站在這門的正對麵,躲也躲不開。
一個渾身上下都被裹在黑色披風的人推開門,臉被黑色陰影所覆蓋。
即使看不清他的臉,季清鳶也能感受到,那人的視線正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那人開了口,甕聲甕氣道:“二位可是客人?”
即便這人主動發問,卻依舊站在門後,門隻打開了一半,姿態有些警惕。
這是不信任和懷疑的意思。
季清鳶與宋聽瀾對視一眼,她示意宋聽瀾別動。
很快,她便演技上線,四下看了幾眼,似乎是在心虛地檢查有沒有人。
隨即,她上前兩步,低聲道:“還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