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有些傻,偏偏他做的極為認真。
這人畢竟是江岫白未來的師尊,混個眼熟總是沒錯的。
如此想著,季清鳶便上前,隔著幾步微微作揖道:“裴前輩。”
裴鬱這回也不曾側眸看她,隻是問道:“沐元的弟子?”
季清鳶道:“我是蓮山真人座下的弟子。”
這句話說完,她便繼續道:“裴前輩為何要接雪?”
裴鬱言簡意賅:“養花。”
季清鳶一愣。
養花?
什麼花需要接雪去養?
季清鳶默默看了看他的臉色。
這人神色平靜,若說宋聽瀾是清冷疏離,這人便是沉靜無情。
都是夏天自帶製冷的人。
季清鳶心裡思索了一圈。
水漣漪裡的小木屋放了不少靈植仙草的古籍,她也沒少看。
裴鬱用手接雪,不用地上的雪,那證明這花應當是條件要求較高,隻要未落地的雪。
以雪為養的花少,用不落地的雪養的花更少。
季清鳶心裡有了一個猜測的答案,大著膽子問道:“裴前輩想養的花,莫不是雪割草?”
裴鬱這回眼裡總算有了點波動,但依舊轉頭看她,隻是淡淡道:“是。”
季清鳶趁著現在裴鬱沒嫌她煩,秉承著提前打好關係的目的,開口道:“接純雪喂養,雪割草也難以開放。”
雪割草這種話,美麗而嬌弱,對生長條件要求極高,哪怕是雪養,溫度、土壤、濕度也有別的要求,一個沒符合它就自閉。
季清鳶繼續道:“恰巧我也對養花頗有興趣,所以我有一物,可讓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