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岑川被她一摸,臉就紅得快滴出血來,身子緊繃,呼吸都有些紊亂起來。
後來岑川聰明了很多,她也很難再摸到。
季清鳶為此歎了不少氣。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直到有一天,季清鳶在林子裡待了一天,岑川卻沒有來找她。
季清鳶揪著自己做的花環,心中有些不安。
直到夜幕已深,月輪高掛,才有人經過結界,走進了這林中,停在她棲身的樹下輕輕喊她:“阿姐。”
少年喊她已經熟稔了很多。
隻不過今夜,他語氣有些低沉,好似藏了些比夜色還要黑還要沉的情緒。
季清鳶意識到不對勁,跳下樹來,落在他跟前,細細看他的神情問道:“你怎麼了,小川?”
岑川沉默半晌,複又低聲道:“王上受了重傷。”
王上,也就是老妖王。
季清鳶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強烈的不安裹挾住心臟。
十年前,老妖王重傷,白頭獅鷲一族趁機奪權,屠戮玄水蛇族,妖王繼承人岑川被迫逃亡,一路被追殺狼狽逃竄,成了喪家之犬。
夜色下,季清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幾乎能猜到他的表情。
她心裡也滿是忐忑和說不出來的堵。
她之前和岑川說過,注意好老妖王,讓老妖王不要隨意離開王城,注意修煉,不要強行閉關突破。
種種原因她都想了一遍,命運卻仍未改變。
季清鳶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攥住裙角。
按時間線算,玄水蛇族被屠戮,就在這幾天了。
妖族內部本就算不上多麼團結一心,岑川作為一個撿來的繼承人,暗地裡沒少被非議過。
如今坐鎮著的老妖王也已然重傷,岑川和部分信服他的玄水蛇族,根本抵擋不住白頭獅鷲一族。
季清鳶深吸一口氣,道:“小川,你快些離開王城,最好是帶著玄晟和那些信服你的族人離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