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過後,星痕不一定困的住他。
這五秒她沒有殺死他,那麼死的人,就會是她。
看著絲絲黑氣逸出,季清鳶心中不定,有些不安。
她握著刀柄,又顫著手在他心口絞了半圈。
五秒鐘過去了。
按理來說,被人用刀捅進心口,再絞了半圈,應該會疼痛無比,難以忍受。
但季清鳶卻沒有聽到他半點聲音。
季清鳶隻覺得一道視線落在他發頂,她緊握著刀柄不放,下意識抬頭。
謹弋那張臉還是極度的白,唇色卻失了幾分殷紅。
一雙純黑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她,眼裡有茫然,有不解,有失望,卻沒有殺意。
忽地,他唇角微揚,勾起一個慘淡的笑來。
他隨手一動,星痕便落在了地上,鞭身被一團黑色霧氣所裹挾著。
季清鳶喚它,星痕卻前所未有的黯淡,動不了幾分。
星痕是從神祇處得來的神器,卻被他如此輕鬆地甩開。
握著刀柄的手開始發顫,季清鳶正欲加大力道,一隻冰涼的大手卻伸過來,勾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季清鳶對上他的臉。
那張臉表情依舊平靜,季清鳶卻不知為何,從他那張臉裡看出幾分破碎來。
好像開到荼靡的豔麗花朵,終於絕望地落進了泥土裡,被踏的粉碎。
他開口,聲音又輕又啞:“為什麼?”
為什麼你也想殺我?
為什麼你也討厭我?
季清鳶覺得他此刻不對勁,下意識想從他懷裡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