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辭玉在給阿狸剔魚塊裡的骨頭,魏叔起身去泡茶。
季清鳶見他吃得一臉認真,沒忍住用筷子頭戳了一下他的臉。
軟軟的頰肉陷進去,筷子拿開,又回了原位。
他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季清鳶。
季清鳶道:“你也不必坐得如此板正,不必日日用禮來約束自己,可以多說說話。”
宋聽瀾停住筷子,最後隻是頷首:“好。”
魏叔正泡好茶,走過來恰巧聽見了季清鳶的話,不由得笑道:“季姑娘不必擔心,我們公子小時候也是如此。”
“辭玉小時候?”季清鳶不由得瞅了一眼旁邊正耐心給阿狸剔魚骨的蘭辭玉。
“是啊,公子小時候也是被嚴格教導,端方守禮,飽讀詩書。十五歲便被稱為"玉麵公子",可惜後來......”
“魏叔。”蘭辭玉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蘭辭玉麵上閃過閃過一絲黯然,又極快地掩了下去:“從前的事情,就莫提了。”
他麵色很快恢複自然,複又溫和笑道:“我、你、阿狸都在就好。日後也不必再喚我公子,喚我名諱就好。”
他早已不是公子了。
季清鳶察覺這其中隱情,不由得有些好奇。
在汀波村林中遇見時,她看他穿著和氣質便猜測此人應該是個富家公子,且受過很好的教養讀過很多的書,不然也難有這一身氣度和書生氣。
但蘭辭玉當時卻隻說家中之前略有薄產,後家中生變,家破人亡。
但這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季清鳶覷著蘭辭玉的臉色,腦子裡暗暗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