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季清鳶才放開手。
她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
屋中一時寂靜,針落可聞。
蘭辭玉最終還是打破了沉默,嗓音乾澀:“怎麼樣?”
季清鳶沉默了一會兒。
魏叔如今恐怕......行將就木。
靈泉恐怕也沒有多大作用了,隻能延長他的痛苦。
良久,她轉過身來,輕輕地歎了口氣。
季清鳶放輕聲音對著蘭辭玉道:“我們出去說吧。”
她話一落,蘭辭玉的麵色便白了幾分。
儘管先前有了些預想,但蘭辭玉一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結果。
他白著臉道:“......好。”
二人正打算往屋外走,床上卻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
季清鳶腳步一頓,轉頭看去。
魏叔似乎是被他們所驚醒,此刻睜開了眼,眼睛眯著,許久才看清了她,努力牽動嘴角勾出一個慈祥的笑來:
“是......咳咳咳......是阿鳶來了啊。”
“是,是我。”季清鳶不敢再看他的臉。
魏叔也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歎息一聲道:“好孩子,不用愧疚。”
他麵上沒有一絲責怪,反而安慰道:“我的身體,我是清楚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是我們蘭家的大恩人。”
他清楚自己的身體。
若不是有季清鳶調養,他恐怕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