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沒有蘭辭玉的生辰重要。
那他是不是也沒有蘭辭玉重要?
若是大家都沒有就算了,偏偏這幾年來,所有人,隻有他一人沒有。
積壓多年的情緒湧了上來,問出口之前,他尚且存了幾分希冀,覺得這是有原因的。
但季清鳶如今的沉默,叫他心裡的那些負麵情緒不可控製地湧了出來。
宋聽瀾深吸一口氣,再生氣也沒有凶她,隻是轉身一言不發地進了房裡。
季清鳶剛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她總不可能告訴他,是因為幾年後的宋聽瀾不愛過生辰,她才不給他過生辰吧?
別的理由,她也想不出來。
當初她存著幫助蘭家的心思,借著生辰禮常常補貼蘭家,如今,卻反倒成了刺激宋聽瀾的一根刺。
季清鳶歎了口氣。
他想要生辰禮,她便想辦法給他做一個就好了。
說不出理由,就好好認錯,再用行動上去彌補。
季清鳶戴上幃帽,出客棧挑挑揀揀買了些東西,便悶在屋子裡給他補生辰禮。
晚膳時,宋聽瀾臉上神色依舊不好看,惹得蘭辭玉都忍不住問了幾句。
季清鳶哄了他幾句,便讓他早些睡。
以後再哄也不是不行,但明日的選拔大會耽誤不得。
宋聽瀾倒是第一次跟她鬨脾氣,但一個生辰禮,倒是比較容易彌補的。
第二日,太陽升起,季清鳶早早地起來,戴了麵紗,手上又拿了幃帽,推開門去尋宋聽瀾,卻發現宋聽瀾早已穿戴整齊站在樓下等她。
季清鳶將幃帽遞給他,等他戴上,才道:“走吧。”
二人出了客棧,一路向天極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