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江岫白便察覺到了她的到來,側過臉來,目光停留在她的右臉一瞬,又極快地轉移了視線,對著她微微一笑:“師尊。”
“早膳在廚房熱著,師尊可要用膳?”
季清鳶出來才發覺已經快到晌午了,下意識問道:“阿白今日怎麼沒叫我?”
江岫白微微一頓:“宋師伯說師尊受了傷,我不忍打擾師尊休息。”
“師尊身體可有不適?”
季清鳶搖了搖頭:“沒有。”
江岫白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季清鳶見這小小一塊地裡的靈植藥草長得相當茂盛,不由得道:“阿白倒將它們種得極好。”
江岫白唇角微勾,未做回應。
他不止可以將這些花草種的極好,他也可以把師尊照顧得很好。
季清鳶心裡還是疑惑他突然加好感度,見他如今麵色看起來很正常,甚至眼角眉梢還存著些淡淡的喜悅,便問道:“師尊昨日說的話,阿白可還記得?”
江岫白握著水瓢的手忽地抓緊,臉色卻未變,“自然是記得的。”
季清鳶繼續道:“師尊沒有逼迫你的意思,隻希望你能再好好想想。”
“我明白的,師尊不必擔憂。”
他知道她隻是為了他好。
他當初質疑她的好,覺得她另有目的,渾身戒備,連那些刻意的討好都是為了多得一些她的庇護。
如今他真真切切想照顧她,恨不得她穿衣用膳都由他來代勞。
他現在隻覺得懊悔,若是她當真對他那尚有幾分好顏色的皮囊有一點圖謀該有多好。
可惜她就是把他當徒弟,沒有一絲別的想法。
唯有他幾乎壓抑不住滿身對她的渴求和欲望,卻不敢叫她被發現,隻能像臭水溝裡見不得光的蟲子一樣躲在陰暗處,試圖一點點蠶食她的生活,在陰暗處悄悄觸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