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覺得天極宗的護山大陣厲害,但如今也發現擋不住這些個魔尊妖王和護法。
她揉了揉眉心,最後關了窗子,又躺回軟榻上。
一晚上和江岫白那小子鬥智鬥勇,又被北冥離的護法嚇了一跳,此刻她倒是覺得世界終於清靜了。
她躺倒在軟榻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直到房門被人敲響,才幽幽轉醒。
季清鳶起身一邊披衣一邊往外走:“誰?”
“是我。”
微微上揚的青年音在屋外響起,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聽上去便是心情極好。
季清鳶打開門,果不其然便看見了江岫白站在門外,與往常的表情完全不同,眼角眉梢都帶著發自內心的柔和笑意。
他生得好,如今這副樣子看起來當真是柔和了不少。
季清鳶一見到他,便想起江岫白昨夜爬床將她禁錮在懷裡的瘋勁。
白日裡倒是全然不一樣的乖巧。
季清鳶收斂心神,道:“怎麼了?”
她將他渾身看了一圈:“阿白的東西可有收拾好?我們早些出發,才更快到元和。”
經過昨夜她“情真意切”的一番勸解,江岫白在她提起離開天極宗這件事時已經沒那麼抵觸了,但臉上的笑依舊僵硬了一瞬。
“師尊當真如此舍得徒兒離開?”江岫白靠近了些,低著頭看她。
季清鳶最怕癢,往後縮了縮:“你彆鬨。”
她語氣不凶,還帶著晨日裡剛醒的軟和,比起平日裡的正經,此刻看上去反而帶了幾分嬌。
江岫白輕笑一聲,一雙眼又黑又亮,低頭看著她笑。
季清鳶見他還在笑,便橫了他一眼:“快些收拾東西,我先換身衣裳。”
江岫白應了一聲:“好。”
季清鳶把門關上,把江岫白關在門外,自己換了身衣裳又仔細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