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也有傷。”
原先諦閒未看見,隻看見她手臂上那幾道鳥妖留下的抓痕,血肉翻飛。
在她背對著他,不經意抬頭卻看見了她背上幾道鳥妖爪子所留下的抓痕,劃破了衣裳,露出裡麵的血肉和早已凝結顏色變得暗沉的血痂。
季清鳶下意識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沒受傷的手往背上摸去。
手伸得太長,背部肌肉扯得用力,背上原本凝結的血痂又被這翻動作撤得裂開,季清鳶這才痛得“嘶”了一聲。
她握劍下墜的時候,好像確實被鳥妖抓了背部。
季清鳶這才想起這麼回事,諦閒看著她的動作,出聲道:“緣主,今夜先休息吧。”
出了七彩藤能觸及的地方,沒必要太著急趕路。
況且背上的傷口再不處理,血腥氣恐怕會引來林中的妖獸。
季清鳶點了點頭,二人往裡走,找到一處隱秘的山洞,季清鳶確認裡麵沒有妖獸久居的痕跡,才放心進了洞裡,慢慢坐在了地上。
沒過多時,諦閒抱著一堆乾柴走了進來,月白僧袍上沾了些塵灰,他卻依舊自若,未見異色。
他將乾柴放在地上,點燃了乾柴。
季清鳶坐在角落看著他。
諦閒如今外罩金鐘罩防瘴氣,滿身金光,像一個行走的橙黃色電燈泡。
季清鳶正如此想著,冷不丁地,諦閒忽地開口叫她:“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