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為好奇,又看了眼北冥離手裡那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葉子。
淺淺的光亮足以叫她看清葉子上的東西,季清鳶調動體內靈力,在紙上刻了幾個字。
北冥離似乎是知道她要乾什麼,一隻手捧著葉子,一隻手撐著下巴,閒閒地瞧著她認真刻字。
極為神奇地是,她剛刻完,停下用靈力,北冥離手上的葉子就有金光閃動,最後組成三個字。
“花孔雀?”
北冥離又氣又笑地念出這三個字,看著季清鳶一邊笑一邊往旁邊縮,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北冥離看她笑得像隻小狐狸,有些虛弱的麵色也好看了許多,最終也氣不起來,搖了搖頭,道:“也就你,敢如此對待我。”
要是魔界那群人,跪在他麵前,話都不敢說。
哪像這小姑娘,還敢給他起外號。
但說白了,也是他縱容著的。
一開始他扮作素光穀弟子,風流浪蕩樣,但後來身份暴露,他也未曾在她麵前自稱過一句“本尊”。
北冥離看她一個勁往旁邊縮,伸手一把將她撈回來:“小娘子小心些,莫要掉下床去,惹人笑話。”
季清鳶嘴上向來不饒人:“你才惹人笑話。”
但她連人帶被子被他撈回來,此刻身手也不好,不能躲他,隻好老老實實躺在原地,攥著那金色葉子玩。
北冥離看了她一眼,見她正認真玩葉子,忽地伸出手來,捏住她的臉,道:“張嘴。”
季清鳶一愣:“張嘴做什麼?”
“吃藥。”
隱隱可見他手上是一顆圓溜溜的東西,季清鳶看不清顏色,隻聽到他道:“天極宗的藥不管用,這藥可保你兩三年平安。”
他雖不是什麼怕疼的人,但若要時時刻刻被毒腐蝕日日吐血,那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北冥離此人,向來是不屑於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