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言卻還是病了,他躺在床上,高燒39度多,整個人渾身滾燙,他英俊的五官因為消瘦而更加的立體,臉頰因為發燙而泛著紅暈,雙唇乾涸開裂,微張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氣息......
淩亂的頭發不再是工整的三七分,很是隨意的耷拉在額上,削減了他淩厲的氣息,多了幾分憔悴的虛弱感。
家庭醫生已經給他打了退燒針,安初夏費力的幫他換下了被汗水浸濕的家居服,他整個人好像是舒服了一些。
安初夏戳了戳他的肩膀,有些氣惱,“你這肩膀能抗得了多少事情?累死你算了。”
話雖然這麼說,她為他擦拭額間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
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怒意,黎墨言微微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濕漉漉的,難得的柔和,他看著安初夏半晌,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安初夏想要抽回收的一瞬間,他還在發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沒有開口,隻是拉到了自己的臉頰邊,然後湊過去,親昵的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輕柔。
那溫熱和發梢帶來的酥麻觸感,讓安初夏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彆氣......”黎墨言閉上眼睛,喘息微熱,聲音輕得似有似無。
“嗯?”安初夏沒有聽清,她微微俯身。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