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人極為低調,就連秦尤先前和傅嘉樹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都沒見過他本人。
“你好!”秦尤說著,急忙伸手跟傅慎思握了握手。
沈徽音看著秦尤和傅慎思的互動,就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自己看上的男人都對著秦尤和顏悅色,對著自己就冷若冰霜?
而且她現在因為剽竊的事情,根本沒辦法和秦尤正麵剛。
正在和傅慎思談話的秦尤沒有忽略掉沈徽音的那道目光,她冷眼看過去,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服誰。
“秦小姐吃晚飯了嗎?”傅慎思的心思那麼縝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秦尤心裡想的是什麼,秦尤不想看著對麵這兩個人,他怎麼不知道?
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出國留學不在國內,想必傅謹言這親事就落在了他頭上。
可繞是這樣,沈徽音這幾年可沒少騷擾他,三天兩頭出去吃飯,騎馬,遊泳,就差把她自己洗乾淨送到他床上來了。他沒有明著拒絕,是因為她始終是沈家的人,不好撕破臉皮。
可是她偏偏不知道,男人對她這種送上門的女人,實在是沒有任何興趣。
“吃過了。”秦尤說著,伸手摸著玉質的茶杯,低著頭,衝著傅慎思笑了笑。
“還想著秦小姐要是沒吃晚飯等一會兒事情結束就帶著秦小姐出去吃。”
秦尤微微怔了一下,她和這個傅家五少,應該沒有熟悉到可以一起出去吃飯的地步吧?
但是看到沈徽音那麼生氣的份上,秦尤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秦小姐,老爺請您去書房。”
“我?”秦尤看著管家的模樣,伸著手指指了指自己,臉上有些不敢相信。
“是,老爺請您上去。”
秦尤知道該來的躲不掉,便隻能跟著管家向樓上的書房走去。
剛一打開書房的門,秦尤就聞到了撲麵而來血腥味,傅謹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赤.裸的上半身上,肩膀和後背已經沒有一處好肉,全是紅的發紫的鞭痕。
原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被這樣一打也是徹底裂開了,鮮血順著傅謹言的後背流到了褲子裡,消失不見。
“秦小姐,你對這些東西有什麼解釋的嗎?”
傅傳聲看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傅謹言後背上的傷,一陣心煩。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信封,示意秦尤上前打開看看。
秦尤伸手拿過桌子上的信封,看著裡麵的照片,瞪大了眼睛。
傅謹言在岸芷汀蘭把自己抱上樓的照片,在批發市場買衣服的照片,甚是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大排檔吃飯的照片都在信封裡。
他們前腳才去買的衣服吃的飯,後腳照片就被洗出來!
秦尤覺得後背一涼。
“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是和嘉樹一同過來的,當時嘉樹還跟我提過說要娶你的事情。秦小姐,傅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孫媳婦。你不覺得羞愧?不怕給你那個已經過世的母親丟臉嗎!”
秦尤原本還想著同傅傳聲解釋一下,可是聽著傅傳聲的話,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氣惱。
“對不起傅老爺,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秦尤說著,將手裡的信封扔在了桌子上,“我和傅嘉樹早已經分手,而我和傅九也什麼關係都沒有。另外,不管怎麼樣,希望您不要把我母親扯進來,她和這些事情麼關係!”
“聽不懂?秦小姐,據我所知自從秦家破產之後,你的生活一直都不是很好,養活弟弟和後母,還有一個昏迷不醒臥病在床的哥哥。日子想必過得很辛苦?”
“日子過得這麼辛苦是因為什麼,莫不是傅老爺子不清楚嗎?”秦尤當真覺得這些傅家的人都有毛病吧,她被傅嘉樹利用,被傅謹言求著結婚,被傅家老爺子說不要臉!
她要是這樣日子還能過的順利,那可真的是見鬼了。
“牙尖嘴利,你這個昔日第一名媛的名號,都是靠著嘴上功夫得來的?”老爺子不喜歡有人在他麵前放肆,而秦尤則是完全觸到了他的底線。
所以老爺子很生氣,他手裡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一下。
“我對第一名媛這個稱呼並不感興趣,不過是那些無聊的人起的一個無聊的稱呼。”秦尤話語中全是對當初那個評選第一名媛這件事的反感,“但是傅家老爺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傅九,莫不是做了這麼多年的董事長,連怎麼做一個爺爺都不會了?”
老爺子不心疼傅謹言,鞭子重重地抽在他身上。
但是秦尤看了,是真心疼。
上次看傅謹言受傷,覺得是他活該,她還在感慨是老天爺長眼有人幫她收拾傅謹言。
但是這次不一樣,秦尤覺得傅謹言這打挨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