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看著秦尤哭的通紅的眼睛,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秦尤抱在自己的懷裡,生怕又一不小心碰到秦尤身上的傷口,弄疼了這個蠢女人。
“我今天出去的確和沈徽音有關,不過和你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彆哭了行嗎?你明天還要回去參加集訓呢,你就頂著你這兩個腫眼泡回去嗎?”
傅謹言說著,伸手將秦尤臉上的眼淚抹了下去,在秦尤嘟著的恨不能掛上兩個拖油瓶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彆哭了啊。”
“我……我沒……沒哭!”秦尤說著,吸了吸鼻子,幾句話說的磕磕絆絆的讓將秦尤抱在懷裡的傅謹言想笑又不敢笑,看著秦尤的和這個模樣,傅謹言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拿著這個蠢女人怎麼辦才好。
“是是是,你沒哭,先把這麵吃了!”傅謹言說完,看著秦尤絲毫都沒有想要把碗接過去意思,果斷將碗裡的麵條夾了起來遞到了秦尤的嘴邊,在秦尤的嘴唇上點了兩下。
秦尤吸了吸鼻子,看著傅謹言端著的麵條,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肚子也很是應景的叫了幾聲,秦尤原本的架子瞬間就放下來了,小臉也是騰地一下就紅了,紅著眼眶看著傅謹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傅謹言看著秦尤的模樣,有些無奈的笑出了聲,你要不要再可愛一點?
傅謹言將自己手裡的碗塞在秦尤的手裡,伸手在秦尤的小臉上捏了幾下,開口說道:“尤尤,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記得告訴我,彆憋在心裡。”
“我想喝可樂!”
“……”
傅謹言看著秦尤,原本準備溫柔一下,緩解一下有些尷尬的氣氛,聽得秦尤的話,瞬間就沒了聲息,捏著秦尤的小臉的手揪了幾下,歎了口氣,轉身出了臥室。
“可樂就彆想了,我給你熱的紅糖薑茶可以喝了。”
秦尤看著傅謹言轉身出去的聲音,原本低頭盤著膝蓋坐在床上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很是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後看著自己碗裡的麵條,伸手將又湧出來的眼淚抹了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難不成真的能夠改變什麼東西嗎?這麼長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在糾結於以前的事情呢?
秦尤其實也搞不懂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哭,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麵以後,就覺得自己很是委屈,而且還是越想越委屈的那種感覺。
現在秦尤想想,自己可能是這段時間被傅謹言照顧的太好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剛才特彆委屈,現在想想自己好像是是這段時間太把傅謹言放在自己的心上了,時不時的就像想起來,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現象!!
“振作!振作!!”秦尤說著,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拍打了幾下,然後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解開了,沒一會兒就把自己碗裡的東西吃了個乾淨。
再回來的傅謹言都被秦尤的速度弄得一愣,自己這才轉身出去幾分鐘的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
秦尤伸了個懶腰,看著站在一旁的傅謹言,將自己砸進了床上。
“偷得浮生半日閒啊~~我先睡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明天早上記得叫我起床,我得去看看秦嘯。”
“知道了,你睡吧。”
要是放在以前,傅謹言看見秦尤這幅吃飽了就睡的模樣,絕對會將秦尤從床上拉起來出去散散步,說什麼都不會就這麼放任秦尤過去睡覺的,可是這才短短的一個月,秦尤都瘦了一大圈了,自己原本好不容易喂出來的肉肉都被這個培訓弄沒了!
睡吧睡吧!傅謹言小心翼翼的伸手帶上了房門,撥通了傅慎思的電話。
“怎麼樣?問出了什麼沒有?”
“也沒問出來太多東西,現在沈家那邊的生意都不讓沈徽音接手,她現在就是一個混吃等死,順便還報複一下社會的二世祖,基本上對於她家裡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但是沈家前一段時間出現的財政上的虧空被補上了,這筆錢的來源現在也都不清楚。”
“銀行借款還是有人投資?”
傅謹言聽著傅慎思的話,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雖說沈家的財務虧空不是他一手策劃的,但是多多少少都是和他有一點關係的。
而且當時是因為沈徽音的策劃案的原因,傅謹言讓造夢傳媒接受了沈家的讚助,當時起碼沈家還是以為這次投資多多少少都能賺一筆的,而且還能讓自己家的大小姐換個好心情。
當時光是前期的費用就已經有三千萬左右了,當時的合約已經簽完了,沈家要是撤資,之前的一切費用都不會返還,並且後期的實際收益沈家也分不到半毛錢的好處,就算是沈家放棄這次用沈徽音打進綜藝市場,也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不說傅謹言是怎麼打算處理沈徽音的綜藝節目的,光是之前傅謹言叫人送到沈家的那份文件就已經夠讓沈家焦頭爛額的了,而且傅謹言明顯覺得沈徽音應該是想從造夢傳媒弄些什麼東西出去,想著那個放在宋其琛辦公桌上的竊聽器,傅謹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而且,沈家現在銀行借款的信用額度已經差不多快要透支了,他們又是從哪裡弄來的錢能夠補上他們集團的財務漏洞?而且傅家這邊自己已經和傅慎思打好招呼了,沈家要是想著從傅家這邊弄到什麼錢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家的錢是哪裡來的?!
“現在還不清楚,我問了一下沈家的人,他們也知道這部分虧空是填上了,但是資金來源不是很清楚。而且沈徽音今天下午提到了一個叫四哥的人。我覺得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調查一下這個男人是什麼背景。”
“四哥?”
傅慎思聽著傅謹言的小聲嘟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我找沈徽音幫我應付一下相親對象,你不介意吧。”
“沈徽音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傅慎思聽著傅謹言的話,眉頭一挑,一副了然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讓人討厭。
“還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下個月,沈徽音的父親過生日,到時候你應該要過去,你現在還是想想到時候你應該怎麼應付老爺子的轟炸吧。”
“過生日?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她爸年紀輕輕的過個生日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傅謹言聽著傅慎思的話,翻了個白眼,難不成傅齊光還準備在這一天把自己和沈徽音的事情定下來嗎?除非傅齊光瘋了!
現在沈家就是想把兩家人綁在一條船上,先不說,這條船能在這裡漂多久,光是沈家現在的狀態,隻要傅齊光沒瘋,他就應該知道眼下絕對不是和沈家聯姻的最好時機!
兩家這麼多年雖說一直都有合作,但是早就已經不像是多年以前那樣的關係了,原本傅家老爺子和沈家老一輩的關係都是不錯的,但是到了沈徽音父親這一代,關係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相比於之前的互惠互利,現在更像是相互利用,很有可能是傅家傅謹言的父親這一輩的人,並沒有什麼人接手傅家的生意的原因,和沈徽音的父親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代溝的,兩代人的做生意的方式的手段都各不相同。
怎麼可能還會維持那樣的表麵上的有些過於虛偽的感情,左右傅謹言不怎麼在乎,至於其他人怎麼想。也絲毫都不在傅謹言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啊,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比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你要是真的被老爺子抓過去,記得收斂一下你的脾氣,不然的話倒黴的不一定就隻是你自己,老爺子現在在調查秦尤這段時間的詳細資料,你記得彆出了什麼亂子。”
“知道了”傅謹言有些煩躁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緩緩的應了一句,他自然是知道傅慎思都是為了自己好的,可是光是想想自己要花時間去應付那些自己原本就不怎麼願意搭理的一部分人,就讓傅謹言覺得頭疼。
傅謹言雖然回來三年了,也已經學會了應付那些牛鬼蛇神,可是畢竟這樣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去參加就是了,更何況,沈徽音的父親的生日宴會傅謹言是真心實意的不想過去參加啊。
“自己小心一點,傅嘉樹這段時間應該會準備對你出手,他那個子公司的麻煩總公司已經接下來了,最近可能會比較閒應該會找出時間來對付你,你注意一下吧。”
“知道了,沈家要是還有什麼動作我會告訴你的,我先……”
“謹言!你父親……”
“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傅謹言聽著傅慎思的話,二話沒說就直接掛了電話,他現在覺得事情比較亂,不想再將糾結在傅思成身上了。
當年的事情就算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但是傅思成也絕對逃不了乾係!要是不是因為他朝三暮四的話,又怎麼會叫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幅局麵?!
傅謹言將著自己的手機扔在了一旁的櫃子上,看著秦尤緊閉的房門,轉身走進了書房。
一早,秦尤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身旁傅謹言平常躺著的地方。
摸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身旁根本就沒有人躺過的痕跡,傅謹言的枕頭還被秦尤摟在自己的懷裡,秦尤揉著自己的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自己身旁的空位,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