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及傷口,秦乾倒也沒有遮掩,很自然地說道:“剛才來醫院的時候遇到一條惡犬,躲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在車上,沒什麼大礙。”
“什麼惡犬,出門都不用牽引繩嗎?萬一咬傷人怎麼辦?”秦尤擔心地看著秦乾的傷,“沒被咬到吧?要是咬到了,得去打狂犬針,不然得了狂犬病很嚴重的。”
秦尤一門心思想著秦乾的傷口是被惡犬弄的,心裡擔心。
倒是沒看到蕭羽看秦乾的眼神有些不一樣,甚至兩人還偷偷交換了眼神。
這些,都是秦尤沒看到的。
“沒被咬到,隻是撞在路過的車上,沒事。”秦乾說這話的時候,烏黑的眸子裡透露著淺淺的笑意。
秦尤隻感覺到她哥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並不知道他的好心情是從何而來。
如果她知道她哥的快樂是建立在將傅謹言比作“惡犬”上的話,估計……她也覺得好笑。
“好了,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秦乾眼神警告秦尤,讓她安心待在病房裡麵不準離開。
在秦乾這麼鐵血的手段下,秦尤怎麼敢離開?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秦尤,我就先走了,公司那邊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要走之前給我來個電話,我去送你。”蕭羽道。
“彆,千萬彆去送我。離彆的場麵太煽情,我怕最後把你拐走。”
“放心吧,你拐不走我。”人家老公還在這邊,怎麼拐得走?
簡單的道彆之後,蕭羽就跟著秦乾一起從秦尤的病房裡麵出來。
大概是成年之後,麵對離彆的場景,多了一分從容和淡定。知道誰都不會是對方生命中的唯一,誰都不會是陪伴誰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的人。
學著接受,理解,釋懷。
蕭羽心中雖然舍不得秦尤,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你這傷,不是惡犬弄的吧?”蕭羽剛才在秦尤病房的時候並未拆穿秦乾。
秦乾哼笑一聲,道:“的確是惡犬。”
“你把人傅謹言比成惡犬,人知道了肯定來找你算賬。”蕭羽淺笑道,“你們還真的是水火不容?見麵就得乾一架?”
“秦尤打不過他,隻能我來幫她出一口氣。不然傅謹言還真的當我們秦尤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任人欺負。”
“結果呢?”蕭羽凝著秦乾,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秦乾一對上她的眸子,心中就閃過一抹異樣。
他很快彆開眼去,道:“結果隻能有一個,傅謹言被我打趴了。”
好的,蕭羽也不拆穿秦乾了。
誰不知道傅謹言以前是特種兵,身手了得,想打贏他,除非他被暗算,或者本身就想輸。
不過不管哪一種,蕭羽都沒有去深究。
“以後,你們去了美國,常聯係啊!彆出了國就忘記還留在國內的朋友,秦尤這幾年不容易,你也不要太約束她了,她想乾什麼就讓她乾。”蕭羽叮囑秦乾。
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像老婆子,叮囑即將出門的孩子。
“還有你,年級差不多該找對象了,不然再過幾年,你就老了,那些小姑娘看中的可能就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錢了。過日子嘛,還是得真心實意。”
秦乾聽著蕭羽的話,沒有打斷他。
可能他知道,要再聽到蕭羽這樣的叮囑,是不太可能的了。
“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