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是成年人,他會自己處理自己的情緒,多謝。”助理一點兒不客氣,轉身跟上傅謹言。
傅謹言的臉一路黑沉到醫院。
查到秦尤的病房,傅謹言馬不停蹄趕過去,站在病房門口,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鄒凱正在病房裡麵。
“你新歡離開的時候臉色可不太好。”
“或許我應該跟著哥哥離開。”秦尤歎了口氣,“這樣,誰也不會擔心我了。”
去了美國,呆在秦乾秦嘯的身邊,他們自然不會擔心。而美國沒有傅謹言,蕭羽和楚遠航也就不會在擔心她。
兜兜轉轉,來來去去,所有的傷痛苦澀,都來自傅謹言。
四年前愛著的時候是這樣,四年後恨著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徹底分手,想要讓往事隨風,還是更改不了隻要傅謹言在身邊,她就不能安生的宿命。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犯賤?”秦尤的聲音從裡麵幽幽地傳來,刺得門口的傅謹言心口生疼。
“所以你昨天買醉還是因為舊愛而不是新歡?”鄒凱遞給秦尤一杯水,“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明說?”
傅謹言的手覆上門把手,聽到鄒凱的話,他的心裡頓起波瀾,驚濤駭浪,秦尤為了他買醉,所以她還在意他對不對?同時又有點心痛,心疼秦尤的身體。
秦尤不動聲色地看了門口一眼,“隻是想睡得安穩些。蕭羽出事,我雖然一直在安慰人,可每天晚上,都夢到那一段回憶。”
“每天睡不安穩,半夜醒來天都是黑的,可是我不敢睡了,就開著燈到天亮。”秦尤說到這,聲音低了下去,“我隻是想,安穩睡一覺。”
鄒凱都忍不住心疼秦尤。
“不是說,放下過去了嗎?”這句話也是門外的傅謹言的話。
“大概,觸舊人傷情吧。”秦尤低下眼去。
原來,他的存在,讓秦尤這麼痛苦。傅謹言看著門裡麵,心抽抽地疼。他用命愛著的女人,天天看著他,會整夜整夜地做噩夢。
助理在後麵看著傅謹言的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遲遲不開門。
門外的影子沒有了。秦尤低下頭,這是第一次看到傅謹言連影子都沒有出現過就退回去。
徹底說了再見,是不是就真的應該再也不見。
傅謹言有了夏悠悠,她又何必留在這裡,留在這座傷心的城市。
“你來做什麼?”傅謹言走了兩步,就看到蕭羽從拐角處走出來,那邊是電梯,想來她也是剛剛上來。
“我過來……”
“看秦尤的吧?”傅謹言的話還沒有說完,蕭羽就打斷了人,“你們傅家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有責任的時候極力逃避,傷害人的時候毫不手軟,事情稍稍平息又跑過來馬後炮地極儘溫柔體貼。”
“許下承諾的是你們,給予傷害傷痛的是你們,死不放手糾纏到底的還是你們。”蕭羽越說越激動,是也想到了自己,“你們傅家的人,不止薄情,還不要臉。”
“秦尤說得對,傅家,盛產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