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轉過頭，看向秦尤。秦尤的精神還挺好，一改之前的頹靡之氣。
“你現在，是準備和楚遠航在一起了嗎？”蕭羽挑挑眉，據說，這兩天，這人衣不解帶地照顧床上的那位。
外界已經有傳言，這兩個人的感情越好了，婚期指日可待。
秦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好一會兒才輕笑了一聲，“我們在一起好一陣了，不是嗎。”
“不一樣的，你明明知道。”蕭羽眉頭微蹙。
秦尤抬起頭和蕭羽對視，不過三十秒就敗下陣來，“好吧，我承認，我想和他在一起。”
“就因為他舍生取義，然後廢了一隻手？”蕭羽覺得，大概也就隻有這件事了。
秦尤不願意欠彆人什麼，她又知道楚遠航這麼做不為彆的，而是為了她。
所以，隻有她賠給楚遠航，這件事才算了了。
秦尤轉身，看著病房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有些飄渺，“阿羽，他為了我，再也不能拿手術刀了，那是他的夢想，可是為了我，他……”
蕭羽抿了抿嘴，她知道，秦尤是覺得自己欠著楚遠航，想要以這種方式彌補他。
“你覺得楚遠航為你付出得多，你要回報他，所以以身相許，可是傅謹言為你做了那樣多，你怎麼從來沒有想過你也欠著傅謹言？”
“那些年的事情過去了，傅謹言不欠你什麼了，同樣是心甘情願的付出，你為什麼就可以把傅謹言的當成理所當然？秦尤，是因為你覺得傅謹言還欠著你，還是你的潛意識裡，傅謹言從來不是外人。”
秦尤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呐呐地低下頭，“蕭羽，我已經決定好了。”
蕭羽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對楚遠航更加不待見，就在想，楚遠航這是故意的吧，他一個醫生，還不知道怎麼保護好自己嘛！
傅謹言要是知道楚遠航因為一隻手臂而抱得美人歸，他估計恨不得將兩隻手臂都卸給秦尤。
秦尤看著蕭羽，好一會兒，才慢慢慢慢地開口，“你，和，傅慎思……”和好了吧？所以才這麼護著傅謹言。
“沒有，你想多了！”蕭羽直接打斷了秦尤的話。
秦尤聳聳肩，她可還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那麼急著否認，要麼對人厭惡至極，要麼心裡有鬼，顯然，秦尤更傾向於後者。
“放心吧，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拍了拍蕭羽的肩膀，“我先回去照顧人了。”
“如果我和楚遠航同時掉進河裡，你現在的選擇一定其實先救楚遠航，對吧。”忍不住問出這個惡俗的問題。
秦尤轉身，似笑非笑看著蕭羽，這是在吃醋嗎？
“彆想太多，我誰也不會救，因為，我誰也救不了。”秦尤聳聳肩，“就我的遊泳技術，能夠自救已經很不錯了。”
“你就打太極吧你就。”蕭羽翻了個白眼，
秦尤隻是笑，轉身，回病房。
楚遠航也沒有問秦尤出去那麼久是做什麼，隻微微笑，“回來了。”
“嗯。”正想接著喂人喝粥，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人已經把粥喝完了。好吧，右手受傷了，還有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