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赤腳下床,才發現,人在陽台呢,正在打電話。
“你自己看著處理。”剛轉身,就聽到傅謹言冷冽的聲音,像夾著冰,“我不希望再被打擾。”
後麵還說了什麼,秦尤沒有繼續聽下去,轉身去洗漱。
傅氏那麼大的家業,傅謹言作為總裁,如果說真的那麼閒是不可能的,底下的人再能乾,總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但是既然傅謹言自己不樂意回去,她也沒有什麼想勸的,她是不會這個時候回去的。
新的劇本正月二十九開拍,現在已經臘月末,再有一周左右就是春節,她散心的時間不多。
不管怎麼說,傅謹言是自己跟來的,她沒有逼傅謹言,也沒有讓傅謹言非要跟著自己,所以,傅謹言怎麼選擇,留下還是回去處理自己的事,秦尤都接受。
“怎麼也不知道穿個鞋子下來,著涼了怎麼辦?”傅謹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了電話,走進來,看著秦尤,有些心疼地開口,手裡提著拖鞋,走到秦尤身邊。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屈膝蹲下來,握住秦尤的腳,還不忘記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乾才放進拖鞋裡。
秦尤眨了眨眼,把眼底翻湧出來的酸澀壓下去,看著傅謹言的後腦勺,其實,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不回去,沒有關係嗎?”還是忍不住關心一句。
傅謹言給人穿好鞋站起來,看著秦尤,嘴角含笑,“關心我?”猜到剛剛自己打電話是被秦尤聽到了。
才不是關心你!秦尤傲嬌地挪開視線,繼續洗漱。
“沒關係,老五當了那麼久的代理總裁,他可以的。”傅謹言從後麵環上來,把秦尤禁錮在懷裡,“你離開那些年,我每天十六甚至十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算是攢足了假期給自己休假。”
“所以你是在埋怨我,對嗎?”秦尤從傅謹言的懷裡掙紮出來,目光微冷。
傅謹言就沒有這個意思,而且,這個時候他哪裡敢,把人抱在懷裡,安撫地一下一下吻著,“沒有,怨我自己。”
秦尤輕哼兩聲,推開傅謹言離開了浴室。再被傅謹言親下去,她自己都要忍不住了。
傅謹言笑了笑,從浴室走出來,“我去給你做飯,你自己玩一會兒。”沒有人回應,秦尤懶得搭理他。
其實心裡也還是有一點點感動的。好吧,不止一點點。
兩個人真的在酒店裡窩了一天,晚上早早入睡,因為傅謹言已經買好了第二天去瑞典的火車票。
這個季節,正好是瑞典最好的最適合滑雪的季節。
秦尤全程沒有意見,跟著傅謹言走。
一開始排斥傅謹言和她一塊兒旅行,等到真的一塊兒旅行了,有很多事情都依賴著傅謹言。果然隻要有人在身邊,她就會變懶。
第二天上了火車,兩個人在一個卡座,麵對麵坐著。
秦尤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從愛爾蘭去往法國的火車上看到傅謹言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