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那邊長長歎了一口氣,語氣突然帶上了幾分哀怨,“如果你沒有跟我慪氣那麼多年,如果我沒有離開榆城這麼久,怎麼會可能會有現在這個局麵?”
離開了太久,鬨出來的動靜不大,自然也就讓他們忘記了,當初咳一聲都能讓整個榆城抖三抖的傅九爺,是怎麼樣一個殺伐果決嗜血如命的人。
傅家傳到了傅謹言的手裡,聲名是越發的大了,可是傅謹言的聲名反而日漸埋沒了下去。
再加上這幾年秦尤重新回來之後,這幾年幾乎是圍著秦尤轉的,這也就給彆人留下了一個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形象,而當初那一個冷血無情的形象也就更淡了一些。
秦尤聽著那邊的人講起了舊賬,輕笑了一聲,翻舊賬什麼的,她可是最不怕的,“要說這一切的源頭,還不都賴你。”
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傅九爺,隻能舉雙手投降,“行,咱們不翻舊賬,如果你不開心,咱們就回家。”
“還沒那麼脆弱,我今天下午還有幾場戲,不過收工的時間可能會早些,我自己回去,你就不用過來接我了,先這樣。”頓了頓,安慰人,“楚遠航從來就沒有比得過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傅謹言吃起醋來的話,秦尤可是很害怕的,比傅謹言生氣還要害怕。
被自己的女人直接掛了電話的傅謹言按了按眉心,當初都差點走進婚姻殿堂,那你可以舉行完了兩個人……這他媽就是他心中一根永遠的刺兒。畢竟這個在外人的眼裡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的事實。
當然這件事情有解釋過,傅謹言也接受了秦尤的解釋,那麼他就永遠都不會用這一件事情來中傷自己的女人,更不會讓這件事情在他和自己的女人之間產生了嫌隙。
事已至此無需多言,最主要的是把那幾家不怕死的媒體先給弄下來,確實如他自己所說,他不在榆城當家太久,讓榆城的人都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界。
之前在慈善晚會的時候,看來是沒有幾個人把他的話聽進去,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他手段狠辣了,連根拔起幾家媒體,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而此時城市的另外一邊,其中一家媒體召開了緊急會議,當家做主的人在主位上拍案憤怒,是為了他們的自作主張,“誰讓你們放出這樣的消息的?誰給你們擅作主張的權利!”
不管彆人把不把傅謹言的話放在耳裡心上,曾經真真切切見識過傅謹言手段的他,是不敢挑戰傅謹言的權威的,可他手下的這幫人,卻一個個都是膽大的,彆人不怕死的膽大妄為,那是彆人的事情,他們跟什麼風!又不是沒有了秦尤的新聞,就不能活下去。反而是得罪了秦尤和傅謹言,才真的要在這榆城混不下去了。
“刪帖!刪微博!給人道歉去!親自!這件事不給我解決好了,一個個都給我卷鋪蓋走人!一群蠢貨!真以為這裡麵傅謹言低調了,你們就能夠為所欲為了!放你媽的屁!這還是傅家的天下,還是傅謹言的天下!”
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幾年好不容易戰戰兢兢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榆城第二大媒體公司,結果現在就因為他手下的自作主張,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一炬,能保住根基都要燒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