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盆臟水潑到頭頂,沈鹿寧氣得呼吸不暢,剛要為自己辯解,沈玄鶴卻抓住秀玉的手臂,將其拉起,“你是母親給我的通房,不是粗使丫鬟,忍冬院裡除了我,沒人有資格責罰你。”
秀玉愣了一瞬,五年前她被大夫人看上,送到忍冬院給三少爺當通房丫鬟,本以為靠自己的美貌能得到青睞。
奈何三少爺從來不正眼看她,更不曾與她有過肢體接觸。
後來聖上發兵收複失地,她苦等他三年,勝戰歸來後,他仍是不召她陪寢。
她一直提心吊膽,害怕大夫人說她沒用,將她趕出侯府。
眼下,他不僅為她撐腰,還承認她是他的人。
尤其是被他有力又溫熱的大手一抓,秀玉心跳難止,臉頰也微微泛紅。
她噙著淚珠,滿臉的委屈:“三少爺,奴婢做錯事甘願受罰,可奴婢不想離開忍冬院,奴婢是三少爺的人,此生隻願服侍三少爺。”
沈玄鶴垂眸,注意到她被燙紅的手腕,“沒人說要趕你走,手疼嗎?”
她眼眶哭得通紅,嬌滴滴道:“奴婢不疼的,隻是小姑母的手也被茶水燙到了,奴婢擔心小姑母疼。”
沈玄鶴輕嗤一聲,“疼也是她該受著,既然她看不上舊被褥,你便拿去丟了!”
秀玉哭聲一滯,無措地望向他,“天寒地凍,丟了被褥,小姑母夜裡恐怕會、會凍壞的…”
她是看不慣沈鹿寧,想整整她,可沒想過把人整死啊!
沈玄鶴威壓一點點漫開,厲聲複述:“拿去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