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扔了被褥回來,恰好看到鬆柏手上的傷藥,眼裡滿是說不出的感動。
“三、三少爺,這傷藥…是你特意給奴婢準備的嗎?”
鬆柏耿直地搖搖頭,“這可是禦賜的傷藥,怎麼可能是給…”
“就是給你的。”沈玄鶴打斷鬆柏,將傷藥丟給秀玉,扭頭又吩咐鬆柏,“小姑母怕是聞不慣炭火味,這筐炭拿到我房裡,以免又惹小姑母動氣。”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秀玉捧著手心的傷藥,心裡甜滋滋的,禦賜的傷藥…
這得多貴重啊!
她不過是被茶壺燙了下,手腕早就不紅了,三少爺居然如此憐惜她。
證明三少爺心裡有她!
以前沒正眼看她定是還未開竅,如今開竅她必須儘快找機會邀寵,沒準以後還能做個妾室!
這樣一想,秀玉臉上浮出嬌羞的笑,踩著小碎步回房打扮。
鬆柏懵極了。
方才就因為他昨夜不懂事,沒把傷藥給沈小姑母,三少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斬立決似的。
沈小姑母一身狼狽,相對於毫發無損的秀玉來說,她更需要那瓶外傷藥。
怎麼一轉眼,藥就給了秀玉?
鬆柏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
但三少爺畢竟是主子,他隻需要聽從主子的命令,旁的事一概不能多管。
“沈小姑母,炭我就先…先拿走了,若是小姑母夜裡冷得受不住,可用被褥裹嚴實身子,免得受寒。”
沈鹿寧苦笑,哪裡還有什麼被褥,她周身一件取暖的物件也沒有。
“多謝小兄弟提醒,今日的事抱歉了,我有我的苦衷。”
她慘成這樣,鬆柏也不想計較,“小姑母保重身子。”
夜裡,趁所有人睡下,沈鹿寧從房中悄悄起身,給自己打了一桶涼水,小心翼翼拖進耳房。
她才脫乾淨衣裳,身後就傳來一個的冷冽聲音,“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