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繪不似在宣紙上繪畫,除了要專注、沉穩之外,還需手腕控製好力度,否則一刀深一刀淺,很容易破壞美感。
“右手再用點力,左手掌心要穩,確定好位置再下刀......”
沈玄鶴無意間瞥見她左耳耳側,發現她左耳正肉眼可見地竄紅,這紅和平日裡的嫩紅不一樣,更像是被火焰舔過一般,紅得發燙。
是因為他麼?
他一直在她耳邊說話,所以她嬌羞至此?
喉間滑動了幾下,他覺得身子似乎愈發燥熱。
不知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還是起了壞心思,他故意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又多說了幾句話,語速還出奇地慢。
沈鹿寧原本學得好好的,被他這麼一刻意捉弄,又是撩起層層戰栗。
她哪裡還聽得到他在說什麼,耳邊都是他低沉滾燙的聲音,每每撫過她耳垂時,都會有股奇怪的感覺,似麻似酥,擾得她心神都亂了。
最無奈是她還不敢亂動,隻能時不時地縮縮脖子,生怕沈玄鶴會對她做什麼。
看著她的反應,沈玄鶴微揚的唇角帶著一絲戲謔。
不知為何,每次她在懷裡時,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欺負她,看到她落淚的樣子,他心生憐惜之際,心底還會起火。
或許是察覺到沈玄鶴一直盯著她的眼神,她臉上熱得快要沸騰開,停住手中的動作,半帶乞求道:“三少爺,奴有些乏累,今夜能不能到此為止?”
“聽不見,轉過來說。”沈玄鶴往後移了移,留出足夠的空間,將她的身子擺過來,強迫她麵對自己。
她不敢與他對視,低著頭小聲說:“奴、奴累了,能不能到此......唔!”
話還沒說完,沈玄鶴就捏著她的下巴,吻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