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凝神看著手中的香盒，並未施舍秀玉一個眼神。
“因為奴婢......奴婢......”秀玉支支吾吾，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你一開始就對我有敵意，縱使我什麼也沒做，你仗著自己是三少爺的通房，對我百般刁難，我都一一忍下，沒想過和你計較。後來不知為何，你對我的態度忽然好了起來，我以為是你與劉管事串通心虛，結果不是。”
秀玉忙搶著接話：“上回奴婢被三少爺責罰後，就警告過奴婢把聽到過的話全爛在肚子裡，三少爺還說，他和小姑母清清白白，若是再敢侮辱小姑母的名聲，他就割斷奴婢的舌頭，讓奴婢家中的弟弟念不了書，奴婢怕爹娘因此找上侯府來！”
秀玉提起，她都差點忘記這件事。
“你聽到過郎中說什麼？”
“郎、郎中說小姑母已被破了身子，那兒有傷，需得好好養著。”
難怪，當初秀玉對她破口大罵，指責她爬床時底氣十足。
原來是爬牆角聽到了這個。
那她更不可能留著秀玉，畢竟沈玄鶴已經拿捏她的命門，她不想再多埋一個隱患在身邊。
“既然你清楚三少爺的手段有多狠辣，為何這次卻敢背叛他，向大夫人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秀玉哭著搖頭：“因為雪棠死了，大夫人讓奴婢代替雪棠的位置，留意三少爺的動向，隻有替大夫人做事，奴婢才能夠漲月錢，存夠錢出府嫁個好人家，擺脫奴婢的爹娘！”
也是個可憐人。
但她不會心軟：“我沒法替你向三少爺求情，但我可以給你一筆銀子，安全送你出城，保證你爹娘再也找不到你，你大可拿著這筆銀子過好自己的下半生。不過，你需得替我做一件事。”
秀玉雙眼迷茫：“小姑母想讓奴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