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晨隻喝了一碗稀粥,便匆匆忙忙出府,什麼也沒吃。”
這樣一想,沈玄鶴心間又是一疼。
今日抱她下石梯時,她輕得嚇人,他還想著等事畢,回去再給她繼續補身子,補到她長多些肉為止。
他後悔了。
不該利用她的。
便是利用,也該親自跟著她,至少不會讓她受這樣重的傷。
思及此,他恨不得將鬆柏撕成兩半!
他怒而出房門,將鬆柏喚進隔壁的側屋。
鬆柏知道此事他罪責甚大,當即跪下地,極為用力地磕頭,磕出一聲悶響。
“屬下認罰,不論三少爺如何處置,屬下都沒有異議!”
沈玄鶴麵色冷沉似霜:“罰之前我且問你,為何遲遲不救援,你在等什麼?”
鬆柏沉默住,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實話,沈玄鶴又是一聲喝令:
“說!”
“回三少爺,屬下起先在暗處觀察,本想等所有山匪都出動後,再將其一網打儘,可......可屬下沒想到,小姑母身手如此了得,她僅靠自己就刺殺了一個山匪!”
“胡扯!她日日在忍冬院,身手如何難道我不知?”
沈玄鶴怎麼可能相信。
在他眼裡,她就是個手不能提的嬌嬌兒,會點花拳繡腿他信,唯獨身手了得他不信。
否則他欺她這麼多次,她為何不直接與他對打?
鬆柏急道:“是真的!屬下不敢說謊,當時屬下實在是太過於震驚,也想看小姑母接下去的招式,可誰知她忽然體力不支,被山匪得了上乘,屬下驚覺對方不是單純擄走她,而是想當場取她性命,才馬上派人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