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徐駱長聽到‘阿寧’這個稱呼,嚇得酒醒了,忙看向寧如:“表小姐,玄鶴是喝醉了,定不是有意把表小姐當作下人使喚。”
言下之意,這個‘阿寧’叫的是寧如,而非沈鹿寧。
其實徐駱長不必解釋這麼一遭,沈鹿寧心中也清楚,不會自作多情。
沈玄鶴這麼溫柔的聲音,隻會在叫寧如的時候、以及床笫之間把她當作寧如的時候出現。
她得到的,隻有無儘的森冷、凶戾。
寧如不知何時紅了耳根,嬌羞地應了一聲,起身給沈玄鶴倒酒。
酒還未滿上,沈玄鶴突然伸出手,握住寧如,將她的手抓過來,細細端看,像是在欣賞一件曠世的珍品。
“你手上的疤,都消退了?”
聞言,寧如的笑顏僵在臉上。
她從小嬌養長大,雙手潔白無瑕,怎麼可能會有疤痕?
他分明是把她當作旁人!
可眼下沈鹿寧就在場,她絕不可能失了麵子。
“鶴哥哥,如兒上回不是跟你說了麼,那不是疤,隻是摸到不乾淨的東西,擦掉就沒有了呢,女子身上最是要乾淨無暇,如兒怎麼可能留疤呢。”
徐駱長見狀也搭茬:“是如此,玄鶴你喝多了,不如到此為止,讓鬆柏進來伺候你歇息罷,明日還要領兵趕路。”
誰知沈玄鶴像是什麼也沒聽到,頭也不抬一下,繼續欣賞抓住的那隻手,忽而發現了些什麼,他稍稍卷起那隻手的衣袖,一隻鑲嵌著珍珠的金鐲子展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