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家的來曆都不清楚,還敢直接往府裡帶,不怕對方是登徒子?
好在鬆柏靈醒懂得去給他報信,他聽聞鐘令在場,當即撇下手中的公事,趕到郡主府。
他沒追李叢霽的責就算不錯了,她還想要什麼公平?
“沈大將軍,我記得阿寧是你的長輩吧?她受邀在郡主的府上用膳,需要征得你的同意麼?沈將軍怕是逾矩了。”鐘令看不過眼,也握住沈鹿寧的手。
阿寧?
鐘令叫她阿寧?
這個稱呼,她連叫都不讓他叫,卻允許一個來曆不明的外男這樣親密地叫她?!
沈玄鶴氣性翻湧直上,手中的力度下意識加重。
兩人隻是靜靜地站著,卻像是投身戰場上,拔出各自的刀劍,刀鋒相對。
沈鹿寧被捏得疼了,拚命從他們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疼!在大理寺獄裡被折磨還不夠,為何出獄還要受你們的折磨?”
兩人注意到她十指上紫青的痕跡,紛紛收回手。
“阿寧對不住,是我太過唐突,你莫怪。”
鐘令一向都是及時認錯,沈鹿寧也沒怪他:“不怪你,我知你沒有惡意。”
沈玄鶴的身份和威望,讓他做不到在眾人麵前跟她道歉:“同我回侯府。”
沈鹿寧淺淺抬眸:“沈將軍迫不及待讓我回府,是想要我給寧如磕頭賠罪麼?不管沈將軍信還是不信,小青不是我殺的,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不會給她賠罪。”
一口一個沈將軍,她故意在鐘令麵前與他生分?
他自然知道她沒殺人,否則也不會替她脫罪,可她眼下這副想要與他撇清關係的模樣,叫他愈發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