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叫她藏不住心中的情緒,全都顯現在臉上,柳眉擰起,用發軟的雙手推開他。
“我不受你的管束......你、你是沈家的人,你莫要過來......”
“半壺桃花釀,能讓你醉成這樣?”
沈玄鶴直接收了她的酒壺,他見過她醉酒的樣子,一點也不願在外人麵前分享,特彆是鐘令。
然而鐘令像是能讀懂他心中所想,湊了過來。
“放開你的手,男女授受不親,阿寧又是你的長輩,你尊重些!”
他早就看鐘令有點眼熟,凝視片刻,他隱約想起點什麼:“你是北晟人?”
鐘令直視他的雙眼,絲毫不畏怯:“你甭管我是哪裡的人,總之你對阿寧尊重些,她不是任你玩弄的木偶。”
沈玄鶴冷笑一聲:“我怎麼對她,與你有什麼關係?”
鐘令看了眼圓桌上的人,各有各醉法,直言道:“有關係,我心悅阿寧,不管她之前受過怎麼樣的折磨,我都心悅她。”
“死了這條心。”
沈玄鶴的語氣很平靜,但聲音緊繃、暗啞,似在極力隱忍著怒意。
這時,沈鹿寧趁他不注意,搶過他手中的酒壺,噸噸噸地往嘴裡灌。
沈玄鶴反應過來想要搶的時候,酒壺已經見底,她像個奪得勝利的孩童,咧開笑顏炫耀。
“沈、沈玄鶴!你能拿我如何,我就、就喝!唔......頭有些疼......”
炫耀沒一會兒,一陣劇痛從腦袋裡傳來,她難受地捂住自己的頭。
見狀,沈玄鶴直接將人抱起,讓府上的婢女帶他去廂房。
鐘令不放心將沈鹿寧全權交給他,抬腳就要跟上,卻被不知何時酒醒的鬆柏一記手刀,未曾設防,生生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