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中。”
她竟睡了這麼久?!
這兒還是郡主府,她這般明目張膽地和沈玄鶴同床共枕,若是被人知道不僅他們完了,還會無端連累郡主!
“三少爺,我要起來。”
“你喝醉,我照顧了你一夜,你說起來就起來,過河拆橋?”
“那三少爺要如何!”
“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放你起來。”
沈鹿寧不禁鬆了口氣:“三少爺有話不妨直說。”
隻是回答問題,不是叫她伺候,她便沒這麼抗拒。
“你與鐘令究竟是什麼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私底下和他有聯係?”
第一個問題就如此銳利。
在沈玄鶴麵前,說謊很容易被看出來,尤其是她沒有一絲準備的情況下,信口胡謅並非明智。
她隻得老實道:“知秋是他的親妹妹,在我身邊伺候,他關心自己的妹妹,所以與我多說兩句,一來二去就有了聯係,沒什麼特彆的關係。”
沈玄鶴將信將疑:“那為何你在獄中,向他求救?”
把自己的命交付出去,還說與對方沒有特彆的關係,誰能信?
“他是知秋的兄長,知秋被我連累,他不會坐視不管,我不向他求救,還能向誰求救?難不成三少爺你麼?”
沈玄鶴瞬間收緊箍在她腰間的手,略帶警告:“以後遇到任何事情,你隻能求救於我,若是再讓我發現你與外男私下裡有往來,我定不輕饒。”
沈鹿寧輕笑:“彆的事我信三少爺會幫我,可這件事,我是萬萬不信的。”
她有自知之明,在他心裡,她和寧如的地位,一目了然。
等他搭救,相當於等死。
沈玄鶴怒得捏住她的下巴:“你就這般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