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殷氏都會領著府中的小輩到靜安寺祈福消災,三日後正是出發的日子。
沈玄鶴這些日子忙得連麵都不露,到了去靜安寺祈福這日他總算露麵。
她和沈玄鶴還是同乘一架馬車,上車之後他的眉頭一直輕蹙,不知思緒在何處。
沈鹿寧一改往日的生分,捧過一壺熱茶,幾顆糖漬青梅坐到他身邊。
“三少爺,心情煩憂之時,不妨吃顆酸酸甜甜的青梅,心中應會舒暢許多。”
沈鹿寧甚至主動撚起一顆,遞到他唇邊。
沈玄鶴沒說什麼,很是配合地張開嘴,雙唇咬住青梅時,齒間輕輕擦過她指尖。
像是故意的。
她不由得微微顫了下。
甜味混合著青梅的微酸在他口中發酵,還有一絲絲說不出的澀意。
“難吃。”
他眉間蹙得更緊,卻在下一秒又鬆緩:“你喜歡吃?”
她搖搖頭:“我也覺得難吃。”
沈玄鶴喝了杯熱茶濾口:“覺得難吃你給我吃?”
“難吃的東西,很多人吃一口便吐出來了,可三少爺不同,三少爺在軍營裡摸爬滾打多年,吃過更多難以下咽的苦,古人雲,吃得苦中苦 方為人上人,三少爺是封侯拜相之才,無需為一點小坎煩擾心緒。”
她......這是在安慰他?
他最近處理軍餉和撫恤金得事確實頭疼,聽到她這番話,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