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沈玄鶴一開始過的也不好,眾人皆是認為他憑借自己是老侯爺的嫡孫,所以小小年紀才得以躍上高位。
他憑借一次次的戰功,叫眾人閉嘴。
收兵回京後,功績全都給了父親,他什麼都不要,官職也低,一度被京城的貴戚權門看不起。
沒人安慰過他,沒人在意他遭受過的不公。
唯她道出。
“這幾日我不在侯府,可有人為難過你?”沈玄鶴側了側眼眸,看著她的雲鬢,眼眉已然褪去往日裡的冷厲。
不知是不是沈鹿寧的錯覺,她竟覺得此刻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柔意。
他們更像是朝夕相伴的戀人,而非糾纏得不清不楚的禁忌關係。
但這錯覺隻是一晃而過,她回過神來時,右手上莫名多了條血珊瑚手鏈。
血珊瑚被雕刻成一朵朵梨花狀,用羊筋繩串著,上邊還綁著一顆小巧的鈴鐺。
她晃了晃右手,鈴鐺顫動帶起一陣細潤清脆的聲音,很是悅耳。
在血珊瑚紅似火的映襯下,她的手顯得更加白嫩,手上的淤青也更為明顯。
“沒人為難我,可三少爺這是何意?”
“上回送你的紫血藤你不戴,隻能我來幫你戴,這是西域上好的血珊瑚,戴在手上有祛病延年的好處,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隨意摘下。”
“三少爺信這個?”
手中沾滿鮮血的人,竟會相信這種無妄之談。
他不答,隻是盯著她白晃晃的手腕說:“阿寧,以後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縱使她再遲鈍,都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眼眸中流露出的情意。
分明,他動了心,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