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幾年認識鐘令,她絕對不會去求沈玄鶴。
鐘令是個正人君子,從見他第一麵開始,他說話的時候向來是溫聲溫氣,同樣是軍營裡曆練出來的將軍,沈玄鶴卻滿身戾氣,對她很凶惡。
就連動 情之時,都是霸道的侵略。
她承受不起沈玄鶴這樣的偏寵。
沈玄鶴眼神凜凜地盯著她好久,半晌才道:“你們不可能,北晟皇帝絕不會讓北晟的大將軍娶一個不清白的女子,況且你現在......”他欲言又止,不忍心讓她知道自己衰老的模樣,最終隻好說:“你是外室女出身。”
沈鹿寧捏了捏皺巴巴的手指,仰起頭看他:“我說過,我不一定非要做阿令的妻子,我可以做他的侍妾,可以做他的外室,隻要能跟著他。三少爺可知,阿令他從未嫌棄過我的出身,更不會三番五次提醒我,我是外室女出身!”
沈玄鶴本意並非如此。
眼下被她誤會,他也不作解釋:“死了這條心,沒有我的準許,你一步也不許踏出房門,好好養傷。”
說完,他起身走出房間。
鬆柏傷得很重,還在房中養傷,他從京衛裡挑了一個隨行侍衛。
那侍衛見他出來,立馬迎上前,邀功般急切道:“將軍,屬下打聽到將軍想要的火蓮根了!聽說當初西域使者給先帝進貢那會兒,其中就有這麼一味珍稀草藥,先帝後來還將火蓮根賞賜給了一位重臣!”
他頓住腳,追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