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們意識到一旦進了這個審訊室,疫病沒有好轉之前,他們誰也出不去。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可能感染上疫病,死在此處!
思及此,禦醫們狂躁不安,指著徐駱長責罵。
“既然你已診斷出此病是天花,為何不直接將與此人接觸過的人隔起來?非要把我們從宮中叫出來,你是想讓更多人感染上天花嗎?”
“我聽說你爹是徐卿奇,當年他誤診貴妃娘娘,害得娘娘落下病根,皇上念在你家祖上三代為禦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最後隻是將你爹逐出太醫院,沒想到你非但不懂感恩,還反倒害起人來!”
“晚輩並非此意......”
徐駱長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個禦醫仍是咄咄逼人:“我們和你不同,你無親無故,可我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要照顧,若是有個好歹該如何是好?庸醫之子還是庸醫,簡直是廢物一個!”
“我們和這個天花女人接觸得不多,應該沒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快些回宮裡吧,宮外的事情,自有外邊的人處理!”
“趙醫官說得對,皇上交辦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我們回去吧!”
徐駱長看著眼前欲要離開的禦醫,額角青筋若隱若現。
可他不能爆發,他的身份在禦醫麵前低微無比,他們是太醫院裡德高望重的前輩,若稍有不敬,他爹包括祖上三代禦醫,都會被世人指責謾罵,不得安寧。
憋屈、窩囊!
一旁的沈鹿寧不在乎其中彎彎繞繞,她以小廝的身份站出來:“宮中的禦醫,原來是個頂個推卸責任的懦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