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到徐駱長,發現他臉上、脖子、雙手都冒出了天花,整個人萎靡不振,看到他們進來,立馬用被褥蓋住自己,以免傳染他們。
“玄鶴,沈姑娘。”
“你現在覺得如何?”
沈玄鶴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不忍,語氣也沒平時那麼生硬。
徐駱長眼神無望:“寧如身上的天花傳染性比我在醫書上看到的還要強,僅僅兩日,接觸過她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染上了。防疫藥已經沒用了,那幾個禦醫抹過雄黃,現在勉強能多撐一兩日。”
沈鹿寧:“並非無一例外,我和三少爺沒事。”
徐駱長一怔,恍然道:“對、對啊!你們二人怎會一點事也沒有?”
明明他們是接觸寧如最多的人!
徐駱長看過很多醫書,卻不曾見過這樣的醫案。
一個染疫封閉之地,特彆是天花疫病,應是人人染疫,怎麼可能有人能幸免?
若單單隻是沈玄鶴沒染疫也就罷,他自幼習武,身體與常人不能比。
偏偏沈鹿寧這副病弱的身子,也能安然無恙!
徐駱長解釋不出來究竟是何原因。
沈玄鶴:“眼下疫病當前,你可有彆的藥方,用以緩解疫病?”
徐駱長仔細想了想,抓來紙筆:“這副藥方也不知有沒有用,你和沈姑娘尚未染疫,還得麻煩你們熬藥,這事本該是我來做......”
沈玄鶴接過藥方,強行把徐駱長摁回床榻:“半死不活的少說兩句,否則慎之回京找我要人,我不想帶他去上墳。”
徐駱長蒼白的臉上露出笑顏:“好兄弟,對了......也謝謝你,沈姑娘。”
是為她的操勞,也是為她替他出頭。
沈鹿寧莞爾一笑:“徐軍醫安心歇息,明日醒來,你還得與我、三少爺想辦法救大家。”
“嗯,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