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在你看來我沒有能比得過鐘令的地方,所以你毫不猶豫地要隨他去北晟?”
沈玄鶴聽不下去,直接打斷她的話。
沈鹿寧抿了抿唇:“三少爺也好,隻是我們身份懸殊,我今生今世都高攀不起的。”
沈玄鶴摟著她腰際的手猛地收緊:“我與鐘令的身份有何區彆,怎麼他就能高攀得起,到了我這兒卻不行!”
“這段時間以來,我不止一次向你表明過心意,我知自己過去做了許多混賬事,日後自會好好彌補你,哪怕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至少讓我與他公平爭取!”
他的直白叫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從來沒敢想過,那個冷戾如鬼煞的沈玄鶴,有朝一日會對她說這些話。
心跳再次亂了節奏,心在胸腔裡狂跳不止,她靜謐的夜裡,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耳邊響起江雲瀟曾告誡過她的那番話,沈玄鶴是個極其危險的人,她不能再靠近了。
況且,若真是在這刻點頭,她如何對得起曾經那個如履薄冰的自己。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不可能。
沈鹿寧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溫聲道:“三少爺,徐軍醫曾說過,我腰上的傷很重,以後會留下後遺症。”
沈玄鶴想都不想,便說:“我會命他繼續調配藥方,無論什麼藥材,我都能找來。”
墳墓裡埋著的,懸崖上長著的,隻要對她的傷勢有效,他豁出命也會給她弄到手。
“便是腰上的傷好,我也沒法兒像之前那樣伺候三少爺了。”
沈鹿寧說得很平靜,不像是攤牌,更像是跟舊友在聊天。
沈玄鶴這段時間是想與她親近,也起過那方麵的心思,但他顧及她的身體,三番兩次硬是壓下自己的欲念。
忽然聽到沈鹿寧這麼說,他瞬間冷下臉:“你覺得我隻是為了貪圖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