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鼻尖酸澀,登時紅了眼眶。
沈晉中看到沈玄鶴挺身而出,不由得一愣,舉著藤鞭的手頓在半空中。
他怎麼也沒想到,沈玄鶴寧願自己挨鞭子,也要護在這個外室女的身前。
他們平日裡看起來關係並不算好,相識不過一年多,難不成住在同一個院子,住出感情來了?
混賬!
不僅害死寧弈,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喪倫敗行,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當年他就該讓這個畜生死在戰場上,不該把他撿回來,否則寧弈這麼好的孩子怎麼會死!
沈晉中越想越憤怒,又要甩起手上的鞭子泄憤。
“侯爺!”
沈鹿寧高聲喊道:“求侯爺手下留情,三少爺是有不對的地方,但都是形勢所迫,他不得不這麼做,否則就會連累整個侯府。”
沈晉中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看向沈鹿寧的眼神厭惡非常:“你們兩人在私底下做過什麼我今日不想管,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子教訓小子還輪不到你多管閒事!”
“父親過世,我是長兄,你雖是外室之女,但既然進了侯府的大門,便算是侯府之人,長兄為父,我教訓你也是天經地義!連嬤嬤,去把府上的長棍拿來,今日本候要按照軍中的規矩,先罰這逆子二十軍棍!”
沈鹿寧呼吸一窒,臉色煞白。
沈玄鶴身上本就有傷未愈,他這段時間又如此勞累,哪裡受得住二十軍棍?
沈晉中這是想活活打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