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這對母女來說,沈鹿寧更驚訝的是沈玄鶴的態度。
她以為沈玄鶴一定會替這對母女說話,勸她大度些,得饒人處且饒人。
誰能想到他居然......
大概是出於愧疚吧,畢竟他不僅失約,還騙了她。
淩琬用帕子掩了掩唇,仍是一副卑微的模樣:“小姑母真是大人有大量,今日有緣在此處遇見,不如讓我請小姑母吃碗熱的花生糊,當作是失禮的賠罪吧!”
“不了,我還得......”
沈鹿寧剛要拒絕,卻被淩琬楚楚可憐的嗓音打斷。
“小姑母可是嫌棄我們母女?花生糊說起來確實有些拿不出手,但我丈夫的撫恤金不多,日後還要養彤兒,隻能請小姑母吃這些低賤的東西了。”
這話說得沈鹿寧根本沒法再拒絕。
她既不是嫌棄她們母女,也不是看不上花生糊,她隻是不想跟沈玄鶴同桌。
“好吧,既然夫人盛情邀請,今日隻好讓夫人破費。”
“哪裡的話,小姑母能賞臉,是我們母女的榮幸呢。”
跟著淩琬到甜水鋪坐下,沈鹿寧隨意要了一份芝麻糊。
還沒吃兩口,淩琬笑著問她:“方才小姑母說要搬出忍冬院,既不是因為我們母女,那是為何?忍冬院安靜舒適,難道小姑母不喜歡麼?”
聞言,沈玄鶴眸底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冷硬:“你又要搬去庫房?”
沈鹿寧沒理會沈玄鶴,看著碗裡的芝麻糊,淡淡解釋:“我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大夫人正在給我 操辦婚事,隻要找到合適的人選,我就會出嫁,搬去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