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彤小嘴拮著,雖已經儘力忍住不哭,但眼淚還是不斷往下落。
她顫抖著聲音,望向那冷漠的麵孔,輕聲呼喚:“娘親,彤兒......疼......”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淩琬一聲輕蔑的冷笑。
那笑聲猶如寒冬裡的北風,刺骨而冰冷,淩琬伸出手,狠狠地捏住禹彤細弱的手臂,指尖的力度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禹彤疼得幾乎要窒息,她尖叫一聲,蜷縮進角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用那雙含淚的眼眸,可憐兮兮地望著淩琬,口中不斷地發出哀求。
“娘親,彤兒知錯,求求娘親饒了彤兒,彤兒真的好疼......”
“嗬!你有臉哭?”
淩琬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動容,她的眼神依舊冷漠而殘忍,仿佛沒聽到禹彤的哀求,隻是繼續用力捏著,直到禹彤死死咬著雙唇,不敢再發出哭聲,她才緩緩鬆開手。
“再有下次,我絕對饒不了你!我拿點東西過對麵去,別讓我回來還看到你這副哭喪的樣子!”
說完,淩琬端走禹彤剝好的一盤花生米,徑直走去沈鹿寧的臥房。
知秋開門,瞧見是淩琬,臉色瞬間沉下:“你又來做什麼?”
淩琬試探著問:“不知姑娘方才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知秋不解:“什麼聲音?刮風?”
淩琬莞爾一笑:“沒事,我是來多謝小姑母替我說話,我瞧見玄鶴已經用上我縫的荷包,這些花生米是我和彤兒親手剝的,一點心意希望小姑母能收下。”
“小姑母睡下了!”
“那便勞煩姑娘替我轉交給小姑母。”
知秋不想聽她囉嗦,乾脆直接收下,關上房門。
把花生米隨意丟在桌子上,知秋一肚子怨氣道:“還好意思說阿姊不知分寸呢,他光明正大收下一個寡婦的荷包,他最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