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玄鶴願意犧牲自己救沈家後,沈晉中對他的態度緩和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鬆柏自幼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之事多是意外,為父便不計較了。”
沈晉中嘴上雖說是意外,心中仍是覺得今日的事有些蹊蹺,但他說不上來蹊蹺在何處,所以沒有繼續多想。
殷氏也跟著道:“鶴兒,你今日也累了,你祖母這邊就由我來照顧吧,你先回房中歇息,免得大理寺那邊來人,還得費精力應對他們。”
沈玄鶴鬆開沈晉中,微微躬身:“是,望父親好好休養。”
沈晉中朝他擺擺手,臨進房之前,還交代了一句:“這次我不追究,但主院不是玩鬨的地方,若是再有下次,按侯府的規矩處罰。”
鬆柏和念瑧連忙磕頭謝恩。
沈晉中和殷氏關起房門後,他們四人陸續回到忍冬院。
拿到沈晉中的血,徐駱長立即找來一碗清水,在沈鹿寧的房中,關起房門,當著他們幾人的麵,將布條上未乾的血,用力擰進水中。
“玄鶴,到你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沈玄鶴劃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入清水中。
誰都不敢眨眼睛,生怕錯過什麼。
“血......沒融在一起。”徐駱長觀察了許久,第一個開口說話。
兩滴血沒有相融,意味著沈玄鶴和沈晉中沒有血緣關係,他根本不是沈家人!
老管家激動得想哭:“瞧、瞧見了吧!你本不姓沈,你絕不能再認賊作父啊!”
沈玄鶴雙唇緊抿,目光似鋒利的刀刃,死死盯著碗中的兩滴血,眼底除了徹骨的寒意,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