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徐駱長這麼一說,沈玄鶴也覺得其中有蹊蹺。
絲線不可能被火燒成灰燼,他的刀也恰好藏在岩磚下,隻是燒掉半截刀鞘,刀本身沒事。
護身符不像是被燒毀,更像是被人取下來帶走了。
徐駱長走近他,低聲說:“我雖覺得不可思議,但眼下房中燒成炭骨的屍首隻有一具,即便沈姑娘被燒成灰燼,也該有遺留之物,況且這個護身符,實在是叫人想不通。”
燒成炭骨的屍首,多半是沈鳶的,沈鳶騙鬆柏離開忍冬院後縱火,大概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沈鳶為何這樣做?
難道她舍得自己的孩子?
沈玄鶴越發覺得奇怪,不知怎的,腦子裡忽然冒出個想法——
沈鳶故意縱火,不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而是受人指使。
若是受人指使,那對方必定給了她好處,還是她沒法拒絕的好處,想來是和她的孩子有關。
沈玄鶴劍眉狠狠擰起,握緊長刀,二話不說轉身往主院走。
連嬤嬤看到他滿身狼狽,血淋淋地走過來,嚇得捂住嘴巴,上前擋住他的去路,結結巴巴地問:“三、三少爺這是發生了什麼?”
“滾開!”沈玄鶴直接推開連嬤嬤,連嬤嬤站不穩,摔出好幾米開外,嘴裡不斷喊著疼。
廂房和正房都沒有沈氏夫婦的身影,沈玄鶴直接闖進書房。
沈晉中見他進來,慌忙把案桌上的東西收起來,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忍冬院如何了?我聽說突然失火,便馬上命人過去,沒人出事吧?”
沈玄鶴直徑走到他麵前,不顧尊卑,猛地抓住沈晉中的手臂,額上青筋乍現:“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