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許盈盈被人偷襲,那何謙應是等得不耐煩,離開了木屋,可他們的反應不像是木屋裡沒人的樣子。
會是誰在裡邊?
沈鹿寧心中疑惑,站起身欲要往木屋那邊走。
徐駱長見狀叫住她:“林夫人,這位姑娘是你的人,不好我獨自一人守著,免得傳出去壞了姑娘的名聲。”
沈鹿寧不是頭一日認識他,並不懷疑他的人品:“徐郎中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對一個傷者做出什麼,那邊好像很熱鬨,我就是過去看一眼,很快回來。”
“林夫人......”
徐駱長沒能叫住她,她快步走向木屋,看到木屋裡景象的那一瞬,何謙那張意猶未儘的臉,映在她的瞳仁中。
他身上的衣裳淩亂不堪,木屋裡彌漫著一股特殊的味道,有些曖昧有些渾濁,目光所到之處滿是歡好的痕跡。
奇怪的是,除了何謙,她找不到彆的女子存在的痕跡。
沈鹿寧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驚訝、疑惑,還有隱隱的不安。
“林夫人,你來得未免也太遲了吧?”何謙語氣戲謔,手中晃著本該係在許盈盈身上的香囊,神智半清不醒。
這個香囊是沈鹿寧托人從幽州的一處勾欄院拿的,上邊繡著很明顯的標誌,為的就是讓彆人一眼認出,知道何謙幽會勾欄院的女子。
由此看來,背後偷襲許盈盈的人,似乎知道她們的計劃,還搶走了香囊。
究竟會是誰這麼想不開,主動扮作伎子獻身何謙?
沈鹿寧更是困惑了。
沈玄鶴餘光看了她一眼,很快做出反應:“何謙,你身為朝廷命官,公然在外狎伎,按樾國律法應交由大理寺審理。來人,將他綁起來,即刻押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