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考量。”
“既是如此,那便按你說的做,你不在時,我可以替你照顧一二。對了,淩琬那件事,你怎麼打算?”
徐駱長和禹慎之的交情,不比沈玄鶴淺。
他們三人當年在邊疆,結下了深厚的交情,是過命的兄弟,眼下淩琬被辱,徐駱長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過何謙。
沈玄鶴看向徐駱長:“我會替淩琬討回公道,我派人去暗查過何謙,發現他私底下曾與蕭王有往來,加之今日在木屋時他說的那些話,我斷定他與蕭王在幽州的勢力密不可分,一舉擊敗蕭王私蓄的精兵後,處治他不是難事。”
徐駱長很相信他,從不懷疑他說的話:“好,我先去熬藥。”
徐駱長出去後,沈玄鶴輕輕坐在床邊。
沈鹿寧背後受了傷,沒辦法平躺,隻能趴著睡,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會發出細微的嚶嚀聲,眉頭一直輕蹙,舒展不開,眼皮也偶爾跳動。
都是他害的。
本想慢慢接近她,任由她在幽州胡鬨一陣子,等時機到了,他處理好蕭王藏在幽州的勢力,便將她帶回京城,好好待她。
誰知會出這樣的事。
在侯府的那段時間,她好不容易補回一些血氣,嬌弱的身子長了些肉,現在都白費了。
若是再這般折騰下去,她能不能活命,還是個問題。
沈玄鶴心疼地輕撫著她的側臉,沈鹿寧似乎感受了什麼,下意識往他的手心蹭了一下。
輕柔細膩,像是極易消逝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