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溪站在門口,在顧卿澤的目光下沒能挪動半分,可是心底卻焦急萬分。
“顧卿澤,你聽我說,這個病毒他是具有傳染性的。現在在這個房間裡的人,所有人,包括你……”
不知道為什麼,藍雲溪的心情十分沉重,尤其是當顧卿澤在裡麵的那一刹那,她的靈魂好像瞬間消失了一樣。
在說到顧卿澤也要被隔離的時候,藍雲溪的胸口悶悶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要被隔離,單獨隔離。”
但是她作為血液科的專家,她不能意氣用事,她必須要冷靜下來,一定要好好的,儘快把解藥研究出來。
房間裡總共站了四個人,包括患者本身一共5個,藍雲溪眼眸閉了十幾秒,再次睜開的雙眼中不再是害怕,而是滿滿的堅定。
患者被壓製住了,顧卿澤快步走向前,藍雲溪有一種想要上前去擁抱他的衝動,但是那一刹那,顧卿澤將病房門給關了。
她被房門給推了出來。
眼眶莫名的起了霧氣,強逼著自己將眼淚收回去。
“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找出疫苗,不會讓你們變成……”顧卿澤要變成木乃伊躺在病床上,藍雲溪想都不敢想。
顧卿澤定定的看著她。
“我相信你。”
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一句話是我相信你,最難的,同時也是我相信你。
顧卿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疑是在將自己和幾位兄弟的命同時教在她手裡,她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沉重。
藍雲溪將自己埋在實驗室裡已經有整整十天了,這十天她沒有管過任何有關病毒以外的事情,每天都要去病房抽血,實驗。
看著顧卿澤手臂上開始起了水泡,藍雲溪都不敢將那水泡弄破,隻能從其他地方再找血管抽血。
整整十天,顧卿澤以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她也同樣。
每天的傍晚,她坐在顧卿澤的病房前,和他四目相對,兩人什麼話都不說,就靜靜的坐著。
“嫂子,不好了,澤哥他……”
話還沒說完,藍雲溪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衝向病房,險些摔倒和地板親密接觸。顧卿澤已經開始吐血,而現在,她不敢再讓任何人進去。
藍雲溪的眼眶都紅了。
“嫂子,讓我們進去吧,我們不怕。”
“不行!他已經損了幾個兄弟了,你們不能再進去。”藍雲溪隻能看著他們痛苦,而她卻不得不堅定的回頭去實驗室。
“嫂子……他……”
不管他們怎麼說,藍雲溪都不允許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進入這個危險的環境中,對不起,顧卿澤。
等她治好你之後,你想怎麼責怪她都可以。
從那之後,便可以看見藍雲溪衣不解帶的待在實驗室裡,偶爾不在實驗室裡,那也一定在給她的導師打電話,再不然就是在顧卿澤的病房前。
藍雲溪瘦下來的速度比顧卿澤還要快了,到了最後,她的臉上連一點肉都看不見了。
另一方麵,LAN已經半個月群龍無首,那些被打壓下來的股東和藍皓等人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這學醫科的人果然還是撐不起一個公司,這才上班兩天,居然快一個月不見了。
在諸多股東的強烈要求下,LAN又一次將藍皓等人請了回來,藍皓風光的回到LAN,無論是臉上還是心底都是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