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燒的有些不省人事了,但是藍雲溪卻還有下意識的自保意識,下意識的把身後的人往外推。
“老婆,是我。”
顧卿澤低沉的聲音從藍雲溪的耳邊傳達到腦海,聽到聲音,藍雲溪好像停止了反抗,但是撕裂的腦海中,還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這是假的,顧卿澤在雲海市,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病重的人,想要睜眼都睜不開,顧卿澤抱著她,輕輕的在她的小腹上拍著。
“沒事,睡吧。”
好像確認了這是顧卿澤的聲音,藍雲溪在他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是一種安心感,隻有顧卿澤才能給出的安心。
但是顧卿澤卻不能睡,他一直在幫藍雲溪降溫,額頭上的降溫貼也是一會換一個。
昨天她打電話過來,他應酬還沒結束,等他結束了之後,她的電話也都還沒掛斷。他衝動的想要簡答她,從雲海市趕了過來,早上她和他通話的時候,他其實就在她樓上的房間裡。
不過是不想被薛向青知道,所以才一直在上麵沒有下來見她,待薛向青離開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下來見她了。
藍雲溪發燒發的很嚴重,就連他進了房間,躺在她的身邊都不知道。他問過了醫生,孕婦肚子裡因為有孩子,一般情況都是靠自己本身熬過去的。
吃藥或者打針,都有可能造成腹中的胎兒有畸形的可能,無論是顧卿澤亦或者是藍雲溪,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天生畸形的人。
但是,顧卿澤也不過是在嘗試著給藍雲溪物理降溫,如果實在降不下來,他就算不要肚子裡的孩子,也要讓藍雲溪平平安安。
一整天,他都在幫藍雲溪擦汗,擦拭著身體。
下午約莫兩點的時候,藍雲溪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眼便是顧卿澤躺在床邊的沙發上,淺淺的睡著。藍雲溪眨了眨眼,他沒有消失。
她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原來不是幻覺。他真的來了,坐在她的麵前,顯得有些疲憊。
顧卿澤睡的很淺,聽見被子的聲音便睜開了雙眼,與藍雲溪兩人四目相對。藍雲溪臉上還帶著發燒的不正常的緋紅,顧卿澤立馬探了過來。
兩人的額頭貼著額頭,呼吸交錯,藍雲溪的臉,不自覺的又泛起了紅。好在有發燒引起的紅作為遮蓋,她不至於那般的狼狽。
“燒退了一點,但是還是很高的溫度。我讓齊勵煮了小米粥,現在在保溫碗來溫著。”顧卿澤扶起了藍雲溪,去把放在餐桌上的小米粥端了過來。
剛打開蓋子的粥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剛剛煮好沒多久,藍雲溪扯了扯嘴角,卻沒有笑。
隻是一雙眼睛,盯著顧卿澤的身影,好似怕他隨時消失不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