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的名字,藍雲溪的眸中帶了一絲看不清的神情。
水牢中,馮悅沒有一絲絲的氣力,就連眼睛都睜不開。她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可憐的要死,聽到動靜,她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藍雲溪看著她的模樣,竟然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女人蓬頭垢麵,很是可憐。可是,如果不是她,她和顧卿澤兩人也不至於差一點就再也回不來了。
可憐之人,必定有可恨之處,藍雲溪對馮悅,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想問她什麼,我幫你問。”
烏雲鶴怕藍雲溪弄臟了自己的手。
“不用了,她現在這樣,也問不出來什麼。”
“哥,我們回去吧。”
今天,她就從病房裡搬了出來,她的房間離烏莫天的房間很近,據說那是為了他走散多年的孩子準備的。以前隻是裝修好了,但是沒有擺放家私。
一年多年,突然告知是個女孩,所有的風格都瞬間轉成了女孩子的風格,隻要進去過這個房間的人,都能知道,這個女生一定是烏家放在手心裡寵著的公主。
“你是車樂曉的女兒?”
在受折磨的馮悅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早已經沒有了氣力的她,瞬間抬起頭,看向藍雲溪。
藍雲溪轉過頭,她根本看不清那個女人的麵容,隻知道有一個很陰狠的眼神看著她。
“我是。”
淡淡的,應了一聲。
“嗬,你長得,還真像他。”
“我長的不像我母親,難道像你嗎?”這個女人,三番四次想要害死自己,藍雲溪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馮悅好像很痛苦,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她折磨的扭來扭曲,仿佛難受至極。
“水裡麵,有螞蟥。”
這螞蟥,是他們故意弄來的,僅僅是水漫頭頂,這種折磨並不算是折磨。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一隻螞蟥,時不時的吸上一口血。
雖然他們並不會讓螞蟥直接吸乾了她的血,但也不會讓她好受到哪裡去。
烏雲鶴下意識的將手攔在藍雲溪的眼前,眼前的場景有點血腥,他不舍得讓藍雲溪看。
藍雲溪若無其事的撥開烏雲鶴的手,眼前的女人,的確很是可憐,但是她卻不同情她。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現在很可憐,而且你還覺得,你之所以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我害的?”藍雲溪眼俯視著她,仿佛睥睨她一般。
她自帶氣場,即便此時還是坐在輪椅上,她臉上的氣勢卻誰也不輸。
馮悅想要反駁,但是螞蟥死死的吸在她的小腿上,仿佛好多天都沒有吸血了一樣。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血管裡的血,正流淌到螞蟥的嘴裡一樣。
“我知道你現在說不了話,你也彆說了。你聽我說就好了。”
藍雲溪看著她,心中的心思百轉千回,在一片安靜中,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