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吃嗎?”
“吃,吃,吃……”殷暖抬起頭,對著麵前的菜一陣亂吃。
嘴裡苦澀的酒味,壓製不住心裡的難受,所以拿起麵前的酒接二連三的喝著。
因為好像隻有這樣,才可以緩解心裡的不痛快似的。
“奈奈,你說人為什麼這麼累,為什麼那個王八蛋不肯放過我,為什麼要把我逼上絕路,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他才能放過我?”
殷暖痛苦的淚水讓奈奈皺起了眉,“既然他讓你這麼痛苦,離開他不就好了。”
殷暖搖著頭,無力的笑著,“可是我女兒還在他手裡,我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傷害濃濃的事。”
低語完這句,昂著頭,把麵前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母親真偉大,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讓自己孩子受一點委屈。”
奈奈由衷的說完這話,卻聽見殷暖傻笑的聲音。
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抹著眼淚,她心裡也不好受。
“你沒事……”
“對啊,母親真偉大,可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拋棄子女的人?為什麼我的父母要拋棄我?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讓我生活在這冰冷的世界裡,如果不決定要我,為什麼又要把我生下來,我好恨啊,奈奈……”
殷暖痛苦的話讓奈奈的眼神也複雜起來,拿起麵前的酒便喝了起來,捏著酒瓶的手指都發白了一些,“因為他們自私……”
“對……自私……乾杯……”殷暖笑著,和一樣不開心的奈奈乾著酒瓶。
不知喝了多久,隻感到痛快了,兩個人這才趴在了木桌上,傻傻的笑著。
奈奈看著在木桌上畫著圖案的殷暖,無力的問著,“在畫什麼?”
“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畫完最後一筆,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便睡在了木桌上。
奈奈抬頭,看著殷暖畫的項鏈,疑惑的皺起了眉,“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在哪呢?……在哪呢?……在……”
敲著糊塗的腦袋,再也抵抗不住腦袋裡的疼痛,趴在了桌子上。
就在她們趴下不久,一個男人走下了車。
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兩個女人,無奈的輕歎著,把她們兩個弄上車,這才離開了大排檔。
被弄上車的兩個人,又哭又鬨的,讓開車的白夜頭痛的揉著太陽穴。
早知道自己做的決定讓奈奈這麼難受,他就應該三思而後行。
因為不知道殷暖的住所,所以把她和奈奈直接送到了自己住的地。
看著在沙發亂蹦,亂跳,又哭又笑的兩個人,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怪不得奈奈這麼袒護她,原來兩個人瘋一起,不分上下!
為了讓自己的房子不被她們拆了,她隻能把奈奈抱走,隻要少一個人,另外一個絕對會安靜下來。
把奈奈抱進房間,自己的肩就被她咬了一口,那疼痛立馬讓他齜牙咧嘴起來。
“白夜,你這個龜孫子,把老娘放開。”
奈奈的話,差點讓白夜忍不住把她扔下來。
為了讓她清醒一些,把她抱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任由水衝洗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