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小家夥。
第二天。
蘇安晗感覺到了手中的疼痛,抬手一看發現是插著針頭的!
針!
有些害怕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委屈的縮成了一團。
齊泩被蘇安晗的大幅度動作給吵醒了,抬頭看著麵前的那個小家夥。
蘇安晗驚恐的抬頭看著齊泩,下一秒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很是委屈的抱緊了自己。
“怎麼了?”齊泩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儘量不去嚇到她。
蘇安晗看著他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後整個人被他抱在了懷裡。先是一愣,緊接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打針了……打針嗚嗚……”
蘇安晗哭著,抓住了齊泩的衣服。
齊泩穿著的是睡袍,很快就被蘇安晗給扯歪了一邊。
蘇安晗一愣,看著齊泩的光滑的肩膀先是安靜了一會,然後繼續小聲的哭了起來。
她天生怕疼,現在在又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的那個針頭,就更為害怕了。
齊泩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隻手空出來打電話給解時,讓他過來給蘇安晗配藥。
解時一接到電話非常麻溜的爬了起來,提起床邊的那個醫藥箱直接奔上樓。
“你酒精過敏,整個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要不是齊泩昨天把你帶回來了,你肯定變得醜醜的。”
解時自顧自的說著,給蘇安晗換上了空的吊瓶。
蘇安晗安靜的看著解時,發下這個人跟那個莫塵有些非常相似的地方。
——話癆。
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的健談,而且還不會怕生,跟任何人都能夠很快的溝通起來,也不會說是怕尷尬,一有尷尬還可以很快的破解。
“好了安靜。”齊泩抱著這個小家夥,溫柔的摸摸她的小腦袋。
蘇安晗窩在齊泩的懷裡,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害怕的。
不是她的反應過於誇張,而是她的本能反應。
小的時候她一摔跤就容易哭,這也不是她願意的,而是被嚇到的。
對“疼”這個概念,她又種莫名的恐懼。
蘇安晗的情緒也跟著慢慢平靜了下來,很是安靜的看著齊泩跟解時兩個人聊天。
她現在隻需要安靜的待在一個地方,可是她並沒有成功的安靜待上片刻。
解時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顆藥丸,從外頭的茶幾上燒了一壺水給了她一杯水。
蘇安晗發愣的看著解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把藥吃了,這是過敏藥。”齊泩很溫柔的說著,從解時的手裡接過了藥丸跟水杯,放在了蘇安晗的手裡。
蘇安晗很聽話的照做了,然後依賴性的繼續窩在齊泩的懷裡。
她還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