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就有些懷戀當初的他,感歎道:“學長,你說當年我向你告白的時候沒帶我姑姑,是不是這些年她的苦都不用受了?”
沒功夫和她談這些有的沒的,謝璟冷著臉:“她受的苦以後我會彌補,你隻需要回答做不做。”
“彌補?”時宛挑著眉,好笑地站起來,高跟鞋的聲音在嘈雜的酒吧裡依然清晰。
一字一句的十分清晰:“我姑姑被你媽逼的不得不搬到那個破鎮子裡生活,你怎麼彌補?”
“懷孕妊娠反應重,吐的比吃的還多,卻還要硬逼著自己吃,這你怎麼彌補?”
“生產時胎膜早破,孩子難產大出血,就差簽病危通知的這件事,你又怎麼彌補?”
說道最後時宛竟不管不顧地將煙頭在掌心搜碎,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
顫著聲音質問道:“你說你要彌補?她是我家的寶貝,我爸媽疼她這個妹妹比疼我還多,結果為你受了這麼多折磨後,你跳出來說什麼彌補?”
“嗬嗬,學長,你是多大的臉麵,說出這種話?”
謝璟沉默的聽著她述說,胸口已經疼的快要窒息。
他不知道微微遭遇了這麼多事……若是知道,不……他沒機會知道。
但有些事還是得做。
謝璟抬起頭,與眼底含淚水的她四目相對。
同樣他眼底的東西讓時宛震了震。
謝璟……是哭了嗎?
謝璟沒了先前的高姿態,聲音有些嘶啞:“宛宛,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讓微微遭受了那麼多她不該遭受的……但請相信我,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地找你們……過程不重要,但既然讓我找到她了,這輩子都隻能是她……所以,你能幫我嗎?”
方才酒喝的有些多,這一番歇斯底裡有些缺氧。
猶豫了很久,時宛才鬆口:“什麼事。”
謝璟神情一鬆,感激地站了起來。
……
最後時宛走的時候,隻留下一句話:“謝璟,我希望你彆讓我後悔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