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她猛地睜大眼睛,“宋景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宋景鳴麵無表情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如果你想跟我解約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讓我答應的話除非你把你自己賣給我。也不用很長時間,等我睡膩了,自然就會讓你走。”
時宛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以為不管再遇到什麼樣的事她都不會再覺得難受。可是隻要一遇上宋景鳴,她做的那些心理建設就統統瞬間就土崩瓦解、分崩離析。宋景鳴憑什麼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讓她覺得自己已經無堅不摧的內心被重重地擊垮?
為什麼都到這時候了,為什麼她都已經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宋景鳴還是要傷害她,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到底是做過什麼對不起宋景鳴的事情要被宋景鳴這樣對待……
時宛忽然笑了起來。本來應該是靚麗奪目的笑容現在卻全然是苦澀和無奈,還有一絲豁出去的瘋狂。“宋景鳴,難道你忘了嗎,我跟七個男人睡過。是你自己說的啊,我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你現在居然還要讓我把自己賣給你,還要讓我陪你睡……難道你不覺得我很惡心嗎?你不覺得我臟嗎?我身上現在說不定還有什麼病呢,你就不怕我傳染給你嗎?”
時宛的語氣已然已經接近絕望到極點之後的憤怒咆哮。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就是自己把傷口狠狠撕裂,然後又自己在傷口上撒鹽了吧。
時宛今天算是體會到了這種痛苦。
“是啊,我確實覺得你惡心。但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也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之前給你的那些東西,我既然送出去了就不會再收回來,而你賠我的那點錢我根本就看不上,所以你身上還剩下什麼呢?僅僅就隻剩下你這副身體了。”宋景鳴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談論著時宛身體的價值。
“宋景鳴,你是不是瘋了。”時宛滿臉的痛苦和絕望。
“或許吧,”宋景鳴說道。或許他真的是瘋了,時宛都這樣對她了,他居然還是不想放她走,居然還是想把她強行的留在自己身邊。他不僅僅是瘋了,很明顯還瘋的非常徹底。
同意跟時宛解約,然後讓時宛走,他做不到。隻要一想到時宛離開他之後轉身就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他就覺得難以忍受。
宋景鳴看著時宛那痛苦的表情,眼底帶上一絲玩味。“現在包養你的那個人睡你一次給你多少錢?你告訴我,我給你雙倍。然後我會好好的替你算著的,等次數差不多夠抵債了我就會放你走。”
時宛這個女人,哪怕他不要了,扔掉了,他也絕對不能接受讓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他宋景鳴的東西,就算是被他扔掉了也依然是他的,哪裡輪得到彆人來覬覦?